“我死,她一輩子都得受折磨,一天都彆想,當一個正常人。”薑妃欞道。
“你也挺狠啊?”菩提冷笑道。
“不是,我不想這樣,我想讓你,再幫我一個忙。”薑妃欞道。
“幫你去曦皇宮,救李天命?”菩提問。
他不是很敢,拿小幽的生死來冒險。
“嗯,對。”薑妃欞沉靜說。
“我辦不到,沒這個實力。”菩提道。
“我會配合你,幫你引開儘可能多的人,你若能進去,他本身也有一定戰鬥力。”薑妃欞道。
“太冒險了。”菩提道。
“是的,所以我才讓你幫忙。”薑妃欞道。
“你下的什麼咒。”菩提道。
“不解開,一年後必死,她會不會受苦,全憑我一念之間。你可以賭我在撒謊,但你可能賭不起。”薑妃欞道。
“我也可以選擇,讓你受儘苦難,逼迫你解咒。”菩提咄咄逼人道。
“那你可以試試,無非就是同歸於儘,現在炎黃受難,曦皇要用他的命,幫助她打開八劫天賦,若是她能成功,更沒你什麼事。希望你考量清楚。如果他能活著出來,我會幫小幽解咒。”薑妃欞道。
她沒一句廢話,每一句都讓菩提,產生深深的忌憚。
薑妃欞從來都沒想,主動用欞心咒害人。
當初對輝夜詩使用,是為了李天命和炎黃人族,後來關係好了,她主動為輝夜詩解除了。
菩提是大敵,如果不是非不得已,無路可走,她不會折騰一個小姑娘。
“八劫天賦?”
這個詞,讓菩提的眉頭,深深皺起。
“其實,鬼神和炎黃,可以共存。”薑妃欞道。
“嗬嗬,是可以,各取所需。”菩提道。
“所以你答應了。”
“不然呢?如你們這般卑鄙無恥,拿我女兒性命威脅,我能如何?”菩提冷笑道。
他和曦皇,完全展現了不同的人格。
麵對弱點,他直接屈服。
這其中,或許也有八劫天賦,讓他產生了意料之外的忌憚。
他也是剛知道,曦皇囚禁李天命的目的。
“話說,你能引走多少人?彆到時候自己死了,害了小幽。”菩提道。
“看運氣吧。”薑妃欞道。
“運氣”
菩提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他早就知道,這姑娘不是凡人。
她藏在李天命身後,可要論神秘,她比李天命還神秘。
白天見麵,菩提還沒什麼感覺。
而現在,當李天命和炎黃人族,都置身在危險中的時候,她看起來完全不同了。
看起來就好像,她很冷漠。
隻有提起他的時候,她的眼神,才是有溫度的。
其他時候,空洞、死寂、茫然,就像是一汪孤獨的海洋。
“那就開始吧!”
曦皇宮,鴛鴦戲水,血池!
曦皇去掉了血池上的屏障,那腐臭的血池,柱子上的三千屍骨,整齊的釘著,出現在李天命的眼前。
當然,李天命還在太一塔中。
在他的視線中,那個有著魔鬼身段的妖嬈美人,麵色醉紅,站在太一塔前,紅唇輕啟,柔聲道:“一切氣氛,都已經醞釀好了,月星源的爆發,恰到好處,出來吧,寶貝,朕最近觀摩了不少恩愛的畫麵,學習了不少經驗,以朕的雄資,一定能讓你,在神魂顛倒之中,忘乎所以。”
她嬌媚、可人,為了烘托氣氛,還喝了些許小酒,變得更加醉人。
說話都豪放了。
月光下,她輕輕解開薄紗,領口越來越下。
那一抹幽深雪白,可謂波瀾壯闊,洶湧澎湃。
那婀娜身段,便像是一條水蛇。
若是纏繞在腰上,定然能奪魄銷魂。
可李天命感覺,她真的是有病,因為眼前就是血池和三千屍骨,在這種場景麵前,哪怕她是神女,都不會有男人,冒著性命危險去想入非非。
幾番誘惑,李天命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並不生氣,而是輕抿一口小酒,在太一塔前,曼歌輕舞。
一邊搖曳,一邊如夢囈般哼道:
“就知道朕的寶貝兒,不怎麼聽話,那怎麼辦好呢?人家隻能打算,讓那幾個天城,再給朕集結三十萬上神,讓他們下去體驗凡塵狩獵的快樂,這一次呢,朕可不限製他們的狩獵數量哦,有人不聽話,那朕可得讓他哭哭啼啼,知道錯了,拜倒在朕裙下。”
“你啊你,真是不懂事,能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輩子嗎?你在這裡當縮頭烏龜,你的族人們,卻在遭受生離死彆,人間劇痛。”
“你太自私了,你這樣的人,當什麼帝皇呢?是你害死了他們,你知道嗎?接下來,你還會害死,更多更多的族人。”
“說到底,你就是惜命,你沒有奉獻精神,你自私自利,眼裡隻有自己。”
“你想啊,奉獻你自己,救得億萬人,多偉大呀?為什麼你就不能做一個,偉大的人呢?”
“天命,認清楚現實,連你自己都認為,你的命,比他們貴重,為何要怪彆人,踐踏他們呢?”
她是懂李天命,心裡在想什麼的。
她是玩弄心計的高手。
從頭到尾,她就輸過結界核那一次。
那是因為那次,她沒將李天命當做對手。
一旦她全力以赴,她出招,且見招拆招,連帝師都能殺。
根本沒什麼,能阻攔這個夜晚,她完成夙願!
“你不出來,便在這裡麵,聽眾生為你慘叫!!!”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得森冷。
因為,她沒有耐心了。
其實她不知道,根本不用她威脅。
從那八萬上神,到達炎黃大陸,開始肆虐那一刻起
李天命無數芥子中的東皇劍形狀的帝皇神意,就開始崩裂。
到此刻為止,裂紋越來越多。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的修煉意誌,建立在人皇這兩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