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微生墨染抿嘴,道:“是他讓我答應的,加上我師尊一直撮合。”
“哦……”紫禛同情看著她,道:“看得出來,你的處境比我難,我也就是練得猛,身邊沒什麼煩人的蒼蠅。”
“嗯。”微生墨染點頭,但還是頭疼。
“你就彆操心了,他這個人,有壓力才有動力,這會兒他肯定也知道神墓教的人要在第二宴、第三宴要他的命了,姬姬又不能每次用,他這次溜走,肯定會想辦法加速修行進程。”
說到這裡,她瞥了微生墨染一眼,樂嗬道:“再說了,你都成彆人女伴了,還站在他對立麵,這不得讓他打上雞血,往死裡練啊?要不然,若是輸給你的男伴,那就不是一輩子之恥辱了?”
“好吧。”
微生墨染點頭,這才放心了一些。
她也知道,李天命一旦有了動力,肯定會超級瘋狂的,而眼下這個動力,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絕對不能輸的局。
普通戰場和這開宴彩禮不同,沒有姬姬,考驗的就是真本事了,連星玄無忌在真本事上,都讓李天命毫無還手之力,這沐白衣自然也差不了太遠的。
“你覺得,我們還要在這破地方待多久?”微生墨染問。
紫禛翻翻白眼,道:“我估計,等他新妞上手了,就差不多了吧!”
“新妞……好吧!”微生墨染汗顏,憂鬱道:“我真怕欞兒回來,把他的念想給刀了。”
“那家夥很可怕嗎?你經常說。”紫禛謹慎道。
“呃……”微生墨染抿抿嘴,道:“她要不是一直在重生,被迫離開了天命,我都不敢靠近他。”
紫禛:“靠了,帝後就是猛。”
……
另一邊!
玄廷最核心位置。
一個身披黑紗,曲線無敵,臉上也帶著麵紗的絕色女子,坐在最高尊位上,顛倒眾生。
雖然看不到臉麵,但從整體的形貌看,似乎很年輕,有一種氣血極其磅礴的感覺。
而她身邊很清淨,沒什麼人,隻有兩個剛剛到達的男子。
這兩個男子,一個是巫司神官,一個則是那白玉鬼神‘顏煒兄’。
“拜見道隱妃!”巫司神官連忙跪下,虔誠、惶恐。
那道隱妃沒說話,孤冷的眼神看了巫司神官一眼。
“請問道隱妃,而今事出有變,關於這李天命,下官已無定數,故求問,我當再如何處理他?”巫司神官低微問。
出現這種逆天變化,他是真的懵了,再也不敢私自決定了。
“不用處置,不用處理,且看戲。”那道隱妃平靜道。
“看戲?”巫司神官內心憂鬱,咬牙道:“就是純看他代表安族,繼續和神墓教交惡,我們短時間內,反而不針對他了嗎?”
“廢話,道隱妃說得還不明白嗎?”白玉鬼神顏煒無語道。
巫司神官咬牙,低聲道:“我就是怕太上皇那邊……”
話沒說完,那道隱妃道:“矛盾和焦點,轉向了神墓教,他也可以暫時脫局,以他的身份,去拍一隻蒼蠅,拍沒拍死都是輸,不如改一下,選個贏法,讓彆人去拍。”
“哦!”
巫司神官眼睛微亮,他知道,道隱妃既然說出這句話,那她肯定也能說服太上皇。
如果這麼好的機會,太上皇還那麼狂躁,不從這破事中解脫出來,讓人繼續感受到他晚年的荒唐,那就真的無藥可治了。
“叩謝道隱妃!”巫司神官連忙下跪感謝。
“你不用謝我,你這一策效用很大,既丟了燙手山芋,又為我玄廷贏得了榮耀,算你首功。”道隱妃幽聲道。
“是您以大魄力定下此計,要論功勞,自然是娘娘最大!”巫司神官拍馬屁道。
“行了,退下。”道隱妃擺手。
“是!”
巫司神官喜出望外,心情極好,連忙躬身後退,仿佛踏上了人生巔峰,身體一下子都輕了不少。
但很快,一想到李天命這賤人還沒死,而且又裝逼了,他恨得牙癢癢。
他忽然有一種不祥預感。
“瑪德!帝族鬼神和神墓教,都不會願意和對方同時處理這燙手山芋,一會兒我們對付,一會兒神墓教對付,萬一這小子在這夾縫之中生存、壯大,最後雙方都處理不了,那就惡心了!”
聽到巫司神官的咬牙切齒,旁邊地上無極永生界內的銀塵暗暗道:“你是,對的,小李,確實,最愛,夾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