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安雪天地位高,根本就沒將這些放在眼裡,她當即發飆,怒指安榛的鼻子,嗬斥道:“你安榛也學會吃裡扒外的是吧?這事就是由你主持搞的鬼!你分明知道天一就等這星界宙神道更上一層樓,卻提前將其交給外人,你對得起內閣的列祖列宗嗎?你捫心自問,安天一和李天命,誰才是內閣祖輩們最精純的血脈,誰才是他們的子孫!”
這話開口,那些閣老倒是麵麵相覷,一時間也沒法反駁。
也確實,那六十多個同意這決策的閣老,心裡也有過很多糾結,到現在也都有點瘮得慌,尤其是看到沐冬鳶的沉默,以及安天一眼神之中,那壓抑的不甘、悲憤。
“這,還是我認識的安族麼?這還是我所驕傲的、自豪的家麼?”
安天一抬起頭,那清澈而失落的眼神,掃了一位位閣老,那種喪氣,直穿內心。
“安榛!”
安雪天冷冷看著他,道:“由你主持,馬上發起一項決策,內容就是廢除上一個安源會決策,我倒要看看,有沒有六十票同意!我更要看看,是誰在列祖列宗麵前偷養外族小鬼,背棄嫡長子血脈!誰在陰害安族未來的族皇!”
這話一出,魏溫瀾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那些閣老們本就是猶豫的,是安陽花了很大功夫說服了他們,而現在安雪天一個發難,發自‘靈魂’的威脅和質問,自然也會讓他們重新鬆動。
魏溫瀾隻能道:“彆兒戲了,安源會從沒有做一個決策,廢上一個決策的先例,更沒這規矩。”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不能有。你這賤婦私自挪用安族資源給一個外族,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要說先例,我且問你,安族曆史上,可有一個不是姓安之人,能學星界宙神道?”安雪天又是一連串輸出,壓得魏溫瀾一下也沒法反駁。
“安榛。”沐冬鳶沒安雪天那麼震怒,她的平靜自有一種幽冷,她道:“天一也需要千萬以上星雲祭,他更為那星界宙神道做了許多準備,哪怕是按照先來後到之理,也該由他持有千年,而不是李天命。而你作為安源會輪值主持,你是有權利重新發起決策的!”
“什麼叫先來後到?天命是我夫君,就是我安族人,族內競爭從來講究的就是達者為先,憑什麼你們就要排在前麵,安天一比我家天命強多少嗎?他在神帝宴上有什麼功績可以得到安族賞賜,是他贏了開宴彩禮還是他贏了神墓教三百三十多的詩牌?我們安族從來講究的都是論功行賞,而不是按來頭!”
正當魏溫瀾稍微有那麼一點心虛的時候,她女兒安檸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直接抓住李天命拿下這兩樣寶貝的關鍵來回懟,一時間讓安雪天和沐冬鳶都無言!
也確實,在安族族皇子嗣的資源分配上,雖然側重嫡長脈,但對其他子女而言,公平也是很重要的,以前安天一古榜第七沒人能爭,但現在,李天命為安族贏下的榮譽,實在耀眼。
而且他打敗了沐白衣,而沐白衣和安天一,差距不算大!
“安檸,你滾出去,這裡沒有你這小兒說話的份!”安雪天氣急,對這孫輩都產生殺機了,每次都是她牙尖嘴利,讓她氣得半死。
“你想打我啊?來的!以大欺小倚老賣老啊?動手啊,讓你口口聲聲裡的列祖列宗看看,有你這樣當奶奶輩的嗎?”安檸就知道對方生氣了,她自己可不生氣,越生氣也懟不贏。
她這話出口,安雪天確實氣炸了,而沐冬鳶和安天一看安檸的眼神,自然也是極其危險的,不知道其中壓抑的多少風暴。
“賤丫頭,我拍死你!”安雪天果然難忍,這麼多人看著,再讓安檸懟下去,她真的臉麵無存了,今兒不把安檸扇去半條命,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這一動手,其實魏溫瀾也暗暗叫糟,彆管這安雪天為人如何,她能上這個位置,起碼實力是恐怖的。
“六姑,請住手!”安榛見狀,眼神凜然,嚴聲提醒道:“這裡是安源閣!先祖遺魂就在後方,切莫放肆!”
而安雪天氣到頭上,哪裡會聽他一個兒輩的話?
眼看這安源會,就要爭鬥起來,卻在這時刻,一個枯老而平靜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