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飛羽真,在寫新書嗎?”

結束了自己行程的逢魔時王照例推開了書屋的大門,奇幻世界的管理者少有的坐在書桌前,拿著羽毛筆寫著些什麼。

救世組在合流後就聯手創造了一個特殊的空間,借助著書門進出。除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係的矮橙星神明葛葉紘汰,每個人在這裡都有一個區域。

小說家的書屋,願望神的神龕,逢魔時王的王座,以及秩序管理者,大偵探的審判庭。

偵探和審判,原本是沾不上什麼關係的,偵探要做的是查明真相,審判罪惡製定規則也並非是偵探的職業要求。

“是,我在寫reality的故事,他前幾天過來把故事托付給我了。莊吾你也拿到了truth的表盤吧,應該看得到他們的曆史了。”

溫和的小說家原本想壓壓帽子,又想起來自己早就不帶著帽子了。那一瞬間被reality喚醒的人性沒能支撐太久,人性消退,神性再臨。

他已不再是往日會和好友們隨時隨地開演小劇場的小說家。他坐在那裡,背負著沉重的秘密和過去,人也變得寡言了許多。

手裡的羽毛筆是刃王劍十聖刃的投影,鋪在桌麵上的書則是全知全能之書的空白頁,他利用此製作新的奇幻書。

“嗯,reality最近有不少案件要處理,為了拉我去幫忙,難得把力量灌進了空白表盤,他倒是成了所有神裡最忙的那個人。”

逢魔時王解除了變身,沾滿土與血以及硝煙的衣服和一身純白的飛羽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時王很久沒有穿過近現代的服飾了,隻能根據另外世界的自己去想象自己的過去。

就像浮世英壽和神山飛羽真不變的白色係衣物,他們早就不在意外表了。

reality則是異類:他永遠會更換衣著,大多數是暗綠色係的,少數的配飾是橙色或者藍色係。他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手鎧,明明一開始不是利用拳腳戰鬥,現在已經是格鬥的專家,自己的配槍卻很久不用了。

除了那張麵具永不更換,那張已經成為了他們世界公平,規則以及正義的代表的麵具。

“他的世界和我不同,時王可是反叛軍的首要目標,他在那個世界是絕對的審判官和英雄,稍微還是舒服一點。”

常磐莊吾自顧自的坐在神山飛羽真書桌旁的沙發上,擰開從“自己”那裡順到的罐裝咖啡喝了一口,無法形容的味道,他想,這個口感真的挺陌生的了。

就算幾位神明聯手讓逢魔時王那乾旱荒蕪的世界開出了花也生長出了作物,他們也還沒富裕到分出人手去種植咖啡豆這種程度。

一定意義上來說,這個被時管局糟蹋的不成人樣的世界是靠著魔王和神明的力量維持著日常秩序,在reality加入後衍生出了世界自己的規則,讓四時輪轉,生長繁衍有序起來。

荒蕪的世界開出了第一朵花,哪怕它隻堅持了一天。

“被世人仰望著的執法者......莊吾,跟我說說吧。”

小說家也見證了那個奇跡,他當時看著那朵花,想起了自己的世界和同伴,又是一個八年了,不知道大家過的怎麼樣,還喜歡那個嶄新的世界嗎?

reality加入的時候他還在善後,留下足夠的手稿寄給編輯芽衣,也就錯過了他的故事,而英壽那個時候還在石像裡積蓄力量,也不清楚故事的發展,到最後就隻剩下時王見證了一切。

現在他需要書寫這個故事,可他對故事的另外兩個主角完全不了解,reality本人對往事也是三緘其口,從不提起。

他無法從故事中拚湊那幾位的形象,因為畢竟是reality的一部分記憶,他的記憶是會有偏差的,他需要更多的故事來塑造對方的形象。

就像救世組每個人在這裡留下的故事一樣,他們都會帶著飛羽真去見證一個故事的開始和結束。

可reality不願意開放所有的權限,他總是遮住一部分,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唯有擊敗過他的逢魔時王見證了他所有的故事。

“你是說來人和綱吉的故事嗎?”

左來人,沢田綱吉,是故事所缺失兩位角色,也是reality的戰友,摯友。

常磐莊吾還記得最後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沢田綱吉的能量波動之強連他都被影響到了,剩下的左來人,也就是對應世界的鳴海若菜,則選擇保守起了這個秘密。

“是,我想聽一下他們的故事,莊吾,你有時間嗎?”

魔王隨著神明的話語站起身,他轉動了自己的表盤,暗金色的鎧甲再度遮蓋住他的麵容。逢魔時王抬起自己的手,奇幻世界的管理者把自己手裡的書推了進去,下一秒他們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裡是reality世界的過去,故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魔王和神明的身影變得虛幻,無人能夠見到他們二人,他們是不屬於這個記憶世界的外來者,是無法改變過去的旁觀者。

【那就是左來人,他的名字是地球圖書館取的,本質還是你見過的若菜,更像你沒親眼見到過的w組的前輩們。】

神山飛羽真順著他的手指看到的是從坑裡爬出來的女孩子,她渾身都是土,眼神清澈,頭上還帶著一個帽子,確實很像w組的兩位前輩,製作過奇幻書[地球之子與半吊子偵探]的神山飛羽真認出了他的外貌和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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