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問題就像是一顆埋在土裡的地雷,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人會踩上去讓他爆炸,也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像無數沉眠在土裡的啞彈,帶著舊時代的硝煙安穩的睡到新時代的來臨,更不知道他會不會變成自己的武器,給敵人致命一擊。
一切都是未知數,當事人又不能窺見命運的一角,獨餘下他們兩個看客見證了他們的磨合故事。
與若菜一開始就可以勝任偵探的助手,最後轉變成為偵探與新一並肩作戰不同,來人和工藤的磨合期要長上許多。地球圖書館需要關鍵詞才可以搜索資料,但來人自己的關鍵詞提取能力很一般。
在她磕磕絆絆的提煉關鍵詞到時候,工藤新一開始了自己的推理show。閃光燈聚集在他的身上,警察們也期待著他的調查結果,習慣性的調查結束的偵探在萬眾矚目下給出了自己的推論,借助著他的分析,來人找到了關鍵詞,也證實了搭檔的分析。
“好強,新一,你和地球圖書館的書裡寫的一樣,好強。”
回程的路上,來人一直很興奮,她是第一次見到偵探的推理過程,她隻在地球圖書館裡見到過推理橋段,那些被地球圖書館稱呼為無用之書的書籍裡,唯有偵探的故事是她被允許觸碰的,其餘的她都不能私自打開。
她還記得某次他打開一本散文詩的時候被地球圖書館嚴厲的處罰過,地球圖書館說那是不必要的書,所以不需要空出內存去接納這些雜書,她隻需要按照的地球圖書館的要求去完成學習就可以了。
散文詩的言語瑰麗,她很喜歡,和客觀理性的專業術語不一樣,散文詩裡承載著作者炙熱的感情,遠比希望熱烈,也遠比絕望深沉。
不過既然地球圖書館都說有問題,大概率是真的不需要吧,她從誕生以來接受的就是地球圖書館的教育,除了見過兩個她沒有什麼感覺的人外她哪裡都沒有去過,甚至那次見麵也沒有成功。
她不想要像法典裡寫的那樣,地球圖書館把她遺棄在外,外麵沒有人可以看見她,沒有人可以聽見她說話,她很害怕,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要聽話,要好好學習。
她需要裝備上地球圖書館認為的知識,還需要不被時王發現,這是地球圖書館告訴她的,時王注視著無數世界,一旦被他發現世界有融合趨勢,沒人知道時王會做什麼,地球圖書館並不願意去賭這個概率。
偵探小說是她在學習生活中唯一的慰藉,她喜歡推理和偵察,也隻有在她說想成為偵探的時候,地球圖書館才不會多說些彆的,隻會告訴她:你離偵探還很遠很遠,再多學點東西吧。
“那當然,我可是以福爾摩斯為目標的人。”
偵探接受了自己未來搭檔的誇讚,他成長於聚光燈之下,一路上也算順風順水,還沒有完全脫去稚氣的偵探現在依舊是個活潑的,還帶著點天真的偵探。他甚至開始慫恿自己的搭檔:
“來人你,你應該看過福爾摩斯吧,福爾摩斯身邊還有著華生醫生,你要成為我的華生醫生嗎?”
記憶體會的很多,作為搭檔的工藤新一這段時間越是和她閒聊越是有這種感覺,他的戰鬥訓練,身體素質的提升訓練,營養膳食安排包括學業上的問題,記憶體都會,除了她的文字和描述總是生硬的描述,沒有彆的感情,她幾乎是無所不知。
也包括現在的基地兼用訓練場地的設計和修建以及駕駛技術,她都是具備的。
“她像是一個知識的彙聚體,新一,沒有娛樂生活,也沒有感情,她學到的都是絕對理性的知識和技能,其他的全部不涉及。這很危險,就算現在地球圖書館可以約束她的行為,將來呢?她會意識到地球圖書館對待她隻是把她當個學習以及懷念的工具,到了時間就可以扔掉。地球圖書館想要她像左翔太郎和園咲來人,又不想他們過於相似,所以養成了她現在的性格。”
阿笠博士沒有孩子,他對新生的搭檔二人組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好,比起無人的圖書館,來人自然更喜歡有者搭檔的工藤宅和長輩的阿笠宅。相處的越久,他們了解的情報就越多,對來人的性格了解的就越多。終於在前一天,阿笠博士趁著來人改造變身器的時候,單獨找到了工藤新一。
也有了上麵的那番話。
“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新一,來人是個好孩子,她不該縮在彆人的影子裡而不自知。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即使你們也是偵探,也不是當初的w,你們就是你們自己。”
工藤新一很讚同這句話,他當然不會隨便選搭檔和朋友,自然是認可了來人這個個體,他才會和來人成為搭檔和朋友,至於彆的事情,那和他關係不大,他不會去強迫來人變成什麼人,她就是她自己。既然地球圖書館不教她這些,那麼他來教,他來引導,等到世界融合後他還可以讓來人入學享受校園生活。
【地球圖書館是怕我把世界毀滅掉來減少風險,他這點擔心的倒是有道理,我不會對騎士的世界下手,但其他的世界就不一定了,我可能不下手,也可能隻是旁觀世界的消亡。可來人做出了相反的決定,阿笠博士說的很對,即使都是偵探,w是w,truth是truth,他們終究是不同的,地球圖書館差點把來人養廢了。】
魔王並不喜歡地球圖書館的做法,他的不喜寫在了臉上,神山飛羽真第一次見他的臉上露出這麼明顯的情緒,他稍微愣了下,初次見麵的時候,魔王就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完全看開,有的時候還會借助力量觀看他的世界,魔王卻在王座之上闔著眼,不去理會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