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工藤宅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她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真正的交流是怎麼樣的,以及正常人應該選擇怎麼樣的衣服,感謝阿笠博士,他更新了我的數據庫,讓我發現了自己的紕漏並及時進行更改。
與我枯燥的學習生活不同,他的人生可以說上是波瀾起伏,是我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他有很多的朋友,有的是普通人一生都無法接近的大人物:有他破案時結交的警局高層、有很多很有名的演員,也有貨真價實的大小姐、大發明家。
也有很多沒那麼難以接近的人:他碰見的喜歡推理的學生三人組、幫忙破案過的普通職員、誌同道合的青年偵探以及他周邊所有的同學們。
越看我越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我真的該聽從地球圖書館的選擇把他拖入一條方向未知的道路嗎?他其實可以一無所知快樂一點的度過一生,或者是努力的尋找拯救世界的方法,而不是在擁有具體的方案後為了這個未來犧牲一切。
地球圖書館從我誕生起就和我說過,我的未來是為了世界犧牲,他所塑造的人格參考自已經不存在的菲利普先生,所以他希望我的搭檔是個類似於左翔太郎先生的偵探。從一開始假麵騎士truth,就是作為假麵騎士w的影子誕生的——他以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truth的變身器改造自w驅動器。
當時我看著手裡的記憶體,少見的陷入了沉默。我真的該做出這個選擇嗎?可我又開始懷疑自己,說到底我的工作和職責時拯救世界,我需要為一個人的人生來放棄幾十億人的人生嗎?以及從某種方麵來說,我其實並不具備感情。
但他所失去的,僅僅隻是未來的安穩嗎?
我很想問出這句話,但是又苦於沒有立場。對我而言,他的悲傷是我親手造成的,我選擇了他作為搭檔,也就是說我親手推開了這個大門,那麼我需要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我的搭檔,我才是苦難的締造者,不是嗎?
2.
說實話,我第一次遇見來人的時候挺害怕的,怎麼說呢?在她變身成裝甲怪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世界觀開始慢慢崩塌了。再加上我發現周圍真的隻有我一個人可以看見她,真的很難不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是最近在圖書館裡泡的時間太長了,導致我已經喪失理智出現了幻覺。
她就像是掛在天上的月亮,無法像太陽那樣提供光亮,月亮是通過反射太陽光發光的,來人是通過人的動作來偽裝成人的。我是無法理解他口中的地球圖書館的意誌的,就像來人自己說的,他看見的人早已不是地球圖書館的記錄裡的哪兩個人,一味的沉浸在塑造影子裡並不會讓任務變得更簡單。
“新一,你要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地球圖書館唯二能接觸到的人類案例,所以意義是不一樣的。”
當時我坐在家門的台階上,抬頭仰望著月亮,它一直掛在天幕的中央,宛如薄紗的月光傾斜在大地之上,為天地穿上一層銀色的紗衣,這種溫柔安靜的顏色和感覺讓人平靜下來,配合著晚間特有的蟲叫蛙鳴,就像是黑暗中點起的明燈。
但明燈的光亮再溫柔,也不該是犧牲自己的人格——地球圖書館給了她理解感情的基礎條件和平台,可卻沒給她任何選擇的權力。她的人格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人,既然基礎認知都不是人,那她該如何完成地球圖書館的替身需求,簡單地說,彆說替身了,這連影子都算不上吧,影子好歹還有個形狀呢。
“新一,在看什麼?”
不是人也是人的新晉搭檔拿手肘捅了捅我,他的動作使我從沉思中驚醒。
“沒什麼,隻是在看月亮。”
“月亮嗎?是因為月亮總是被人寄托感情?但恕我直言,新一,月亮上沒有嫦娥、玉兔、桂樹和吳剛,他的表麵因為隕石的撞擊坑坑窪窪的,他也不是自己發光的,那僅僅是反射的太陽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調出所有的月球資料。”
搭檔不是人,他無法理解看月亮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