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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起先還掙紮著,卻被幾個侍從直接從背後敲暈了,小小的身體便被幾個人拖走了。
再醒來時,卻被關在了一個陰暗的房間,幼年李歸荑躺在陳舊的床上,發起了燒,她迷迷糊糊地念著‘小娘’,卻沒有人來看她和管她。
兩天過去,她終於爬了起來,卻不停地咳嗽。
她兩天滴水未儘,身體虛弱至極,但是求生的意誌告訴她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她爬到門口,卻發現門從外麵鎖起來了,她沒力氣喊叫,便隻能不停地拍門,又拿起了桌案上的燭台,一下一下地敲著。
終於過了許久,外麵正好路過一個小婢女,聽見了動靜,心中還存著善意,便偷偷地去稟報了李正,這才將李歸荑放了出來。
“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女兒,你也不該起了要害死她的心。”
李歸荑回了以前的房間,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外麵的房間傳來說話的聲音。
袁氏看著自己的丈夫,冷笑道:“你不知道這幾日我有多忙?把她放進屋子裡後就忙的忘記了,再說,她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你親生的?說不定也是野男人的孽種。”
李正臉上頓時有些不堪,臉色都變了,道:“不可能,當時她住在外院,門都出不去,身邊更沒其他人。”
袁氏冷哼一聲,道:“左右她也沒什麼事,家裡出了那麼大的醜事,你還是想想怎麼彆傳到你那同僚的耳朵裡吧。”
“唉!”李正最注重麵子,頓時覺得又煩又氣,甩袖走了。
袁氏此時心情不錯,便沒有和他計較,看他走了,又進到裡屋,看向床上的小女孩。
這小孽種……真是命大,本來想著這次順便把她弄死的……
想到什麼,朝身後的仆婦道:“把那個沒眼色的賤丫頭送給王牙婆子去,告訴她讓她去賣到煙花地去,真是晦氣。”
仆婦領命下去後,袁氏又看向床上,發現李歸荑已經醒了。
“母親……我為什麼在這?”李歸荑臉被燒的紅紅的,傻呆呆地看著袁氏。
“你不記得了?”袁氏眯著眼看她。
李歸荑目光懵懂,好久後才搖搖頭,看起來異常遲鈍。
袁氏輕輕哼笑一聲,竟是燒傻了,也好,不過是個七八歲的蠢貨,想來也不會察覺什麼,弄死也麻煩。
袁氏走後,林可可又靠近了她,發現她朝著虛空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很平靜,李正看過她幾次之後便沒有在來了,她又回到了學堂,繼續被兩個姐姐磋磨。
隻是她不如往日般聰明了,先生布置的課業完成的稀巴爛,背書也半天也背不會,李錦鈺,也就是她的二姐見此,更是在欺負她時大肆嘲笑她是個蠢貨。
隻是林可可卻知道,李歸荑是在裝傻。
她總在晚上沒有人時偷偷點燈看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書,或者看著自己娘親留下來的繡品發呆,有時夜深人靜時做噩夢,夢裡一直叫著她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