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太重,她沒推動,夏春心急得都要尿了,祁漾反手握住了她左手,抓到眼前。
看著她空空的無名指,祁漾問:“戒指呢?”
夏春心不明白他都冷暴力了怎麼還注意她戴沒戴戒指,伸出右手,“這兒呢,左手腫了,戴不進去,你能不能出去了?”
祁漾瞥了眼她右手的戒指,終於沒再繼續釘在原地,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出了門外,洗手間門關上,夏春心爽得飛起感覺整個地球都是她的了。
說不上是被祁漾給氣的,還是孕期的反應,夏春心躺回到床上後又暈暈沉沉的,頭暈難受,閉眼睡回籠覺。
祁漾站在床邊穿褲子係皮帶,皮帶扣子的聲音微響,夏春心感覺房間裡有點熱,臉燙,稍微揭開被子看了眼他背影,一個肩寬腰窄的好身材在她視線裡晃動,她又閉上眼,模模糊糊想著祁漾這身材長相,在外麵肯定有很多女人想撩想上。
祁漾穿好衣服,撿起前晚扔在地上的衣服褲子要扔去洗衣機裡,忽然一個東西從這堆衣服裡掉出來,清脆的一道落地聲,夏春心懷孕一點小動靜都嚇一跳,猛地睜開眼,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一副金絲邊眼鏡。
“你什麼時候戴眼鏡了?”夏春心頓生疑惑,結婚三年也沒見過他戴眼鏡。
祁漾撿起眼鏡,鏡片沒摔碎,合上眼鏡腿,手指不著痕跡地掩住眼鏡品牌logo,若無其事說:“同事的。”
女同事麼,夏春心這麼想著。
想著想著,好像將“女同事”三個字說了出來,祁漾動作稍停,繞過床尾走到她這側。
“不是。”祁漾說。
夏春心閉上眼,閉嘴,困倦和煩悶地打了個哈欠。
祁漾沒走,繼續看她,他最近經常會無聲無息打量她。
夏春心好像幾秒鐘就睡著了,白皙雙頰上飛著兩團粉,閉著眼,長睫毛風吹羽毛似的輕輕動著,脖頸和額頭都出了些汗。
昨日井斯年說見了個很美的病美人,在祁漾看來,隻有夏春心能入得了他美人名列,這美人名列也隻有夏春心獨獨一人。
夏春心的美是從內向外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攜著靈氣與美感,令人賞心悅目的難以移開視線的美。
她此時似乎哪裡不太舒服。
祁漾喉嚨上下滾了滾,視線挪到她床頭櫃上,一盒紙巾旁邊有一板藥,已經空了五六粒。
他微擰了下眉,伸手要拿起來看,夏春心忽然記起來保胎藥在床頭,睜開眼就伸手快速搶走,塞進被子裡。
祁漾的手停在口中,指尖微縮,眉心一點一點擰得更深了。
右手停在空中好半晌,祁漾收回手插兜,“避孕藥?”
夏春心不想吵架,避開他視線,“感冒藥,胃腸感冒。”
夏春心剛才動作好像大了,有點反胃難受,努力緩慢呼吸,不想在祁漾麵前孕吐,不動聲色地催他走,“我沒有力氣給你做早餐了,你去小區門口吃包子吧。”
祁漾剛要說些什麼,他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夏春心隻瞥到屏幕上是一排陌生號碼,還未看清,祁漾就已經拿走出去接電話。
夏春心反胃勁兒忽然衝了上來,連忙捂住嘴進洗手間,壓著聲音乾嘔了好一會兒,一邊嘔一邊想彆被祁漾聽見,又想看在昨晚祁漾抱著她睡的份上,如果祁漾今天能給她煮碗粥體貼地照顧她,就告訴他她懷孕了。
臥室裡她手機也響了,夏春心胡亂地擦擦嘴,鑽回被窩聽電話,夏從霜的冷漠聲傳過來,“過兩天爺爺八十大壽,回不回來?”
夏春心之前打算回去的,可現在孕吐嚴重,萬一她在宴席的時候吐,爺爺直接叫醫生過來,她就連個緩衝都沒有直接死得透透的了。
夏從霜從夏春心的沉默中聽出她不想回去的抗拒,淡淡道:“沒準爺爺一高興,就給你一兩億零花錢玩玩。”
“……”心動了。
夏從霜知道缺錢的小侄女肯定會回來,提醒道:“那兩天全國都有朋友來給爺爺祝壽,你提前安排好了,彆被熟人在機場碰見你坐國內航班回來。”
夏春心有氣無力,“知道了。”
祁漾坐在沙發上,拿著眼鏡沒放下,聽對麵的高促說:“祁總,董事長臨時將會議提到上午十一點了,現在可以改乘八點半的航班,但需要您現在儘快到機場,能在飛機關艙門前趕上。”
祁漾沉默地望向電視背景牆,穿過這牆是臥室,夏春心氣色不好,在生病中。
“祁總?”高促催促著,“現在出門的話,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可能要堵車了。”
頓了頓,高促好像明白祁漾的沉默,試探問:“祁總,要改簽嗎?”
祁漾按了按太陽穴,“叫人把財報發過來,你再整合新能源和無人駕駛進度以及下一季度的前景計劃都傳到平板上,我在飛機上看。”
夏春心倚在床頭喝水,壓下去孕吐難受勁兒,剛才的體熱消失,又開始泛冷,捧著保溫杯一口一口地喝著。
祁漾打完電話回來,打開衣櫃,從裡麵拿出件夾克外套,“車隊拉力賽前出了點事,我出差幾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