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目光陰森地盯著孫晨看了幾秒,直到看得孫晨都發毛後,才緩緩開口,嗓音低沉。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周飛心中有些不爽,床上的孫晨則打了個哆嗦,心頭一顫。
“郝爺,不是我們無能,是姓楚的小子太變態,他……”
孫晨話剛說到一半,就發現中年男子那雙三角眼正盯著自己,嚇得把要辯解的話咽下了肚。
中年男子名叫郝海翔,是周奇墨的心腹之一,如果說,孫晨是周飛的心腹,那麼,周奇墨的心腹就是郝海翔。
孫晨可是聽說,郝海翔這人是個瘋子,十幾歲的時候,因為有同伴喊他‘矮豬’,郝海翔一聲不吭,卸掉了這同伴一條胳膊。
還有一次,因為賭錢欠了不少錢,被債主上門追債,不但不還錢,反而用繩索活活勒死了債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對他來說弄死一個人跟殺死一隻雞沒什麼區彆。
因為狠,因為手段夠臟,夠卑鄙,所以才被周奇墨看中,收為心腹,專門替周奇墨做一些臟活。
而郝海翔在周家口碑一直很差,他就像周奇墨最忠心的一條狗,誰敢對周家不忠,或者偷懶,郝海翔就會像瘋狗一樣咬上去,把對方活活咬死。
“孫晨,你的話太多了。如果你的本事像你的廢話一樣多,你也不至於躺在這裡,周家也不至於因此蒙羞。”
郝海翔冷淡地瞥了孫晨一眼,突然輕蔑一笑,冷哼道,“如果我是你,丟了這麼大的人,早就自殺了。”
“一頭矮豬,也特麼教訓我……”
孫晨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
郝海翔眸子頓時一縮,嘴角揚起一絲狠毒的弧度。
唰!
下一秒,郝海翔一把抓住了孫晨一根手指頭。
“住手!孫晨是本少的人,輪不到你來管!”
周飛衝過來阻止。
結果還是晚了。
隻聽“哢嚓”一聲,郝海翔一把將孫晨右手食指掰斷。
“啊啊啊!”孫晨發出淒慘的叫聲。
郝海翔轉過身,看向周飛,淡淡道,“周少,你父親對你很失望,如果不是他現在正在外地忙,沒空管你這些破事,否則早就回來賞你一巴掌了!周家辦事,竟然被人蹂躪成這樣,丟人現眼!”
周飛儘管很不爽,但卻不敢有任何意見,甚至連表現出來都不敢,隻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郝海翔淡淡地瞥了周飛一眼:“接下來,由我親自來保護你!”
說完,便傲慢地走出了病房。
“郝海翔這條老狗,要不是我爸覺得他辦事能力強,否則本少早就收拾他了!”
周飛皺著眉頭道。
“周少沒必要生氣,他不過一條狗而已,眼下我們想報仇,正缺一條會咬人的惡狗!”
孫晨忍著手指傳來的痛,惡狠狠地道。
“嗯。這條老狗雖然惡心,但本事倒是不小,聽說在幾年前就邁入了宗師門檻,但因為身份特殊,主要負責保護我爸,所以很少在外麵拋頭露麵,外界對他的了解並不多。”
周飛說到這,眯起眸子,冷笑道:“我突然很期待,郝海翔這條會咬人的惡狗一旦放出籠子,姓楚的小子會不會被嚇尿,哈哈哈……”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一個醫生走了進來,將一份報告遞給周飛。
周飛掃了一眼,臉色一沉:“這特麼什麼意思?”
身後,幾名手下的目光也看向醫生。
“您這位朋友……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了……而且,失去了生殖能力……”
醫生看著凶神惡煞的周飛,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有些含糊,心中更是心驚膽顫。
“什麼?你們不是最出名的專家嗎,竟然連這點傷都治不好?”周飛惡狠狠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昨天老子剛剛砸了一家醫院,你也不想步那家醫院的後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