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滔滔不絕,戈凝抓住小奶崽的尾巴,輕輕地捏一捏。
戈悠悠看一眼大漂亮,收回尾巴放到自己的肚子下護著。
戈凝故意使壞,用手指戳她圓鼓鼓的小肚子,就是不讓她好好地看電影。
戈悠悠扭頭瞪他,凶巴巴地嗷嗚一聲。
再戳,咬你!
戈凝被小奶崽威脅的小眼神逗笑,捧起她,又蹭又吸。
小崽崽無絲毫還手之力,攤平,任爾東西南北風,眼睛不離電影。
兩部電影演到**,戈悠悠看出了門道。
她家大漂亮的演技真糟糕。
戈悠悠嫌棄地關掉大漂亮的電影,專心地看另一個電影。
“你看!崽都知道什麼樣的演技好,你還把觀眾當傻子糊弄。”經紀人悲憤,“彆人的藝人都有好幾撥粉絲,有顏值粉、性格粉、實力粉、人品粉等等,你呢,隻有顏值粉!給你打理交流平台,粉絲隻要照片!我的語言才華都沒有展示的機會。”
戈凝在家閒了半年,手下隻有他這麼一個藝人的經紀人也閒了半年,閒的他都織了十多件毛衣,古詩詞裡的鬱鬱不得誌說的就是他!
經紀人嘮嘮叨叨,戈凝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一手摁著小奶崽的頭,一手換成他參演的電影。
戈悠悠吸氣,肚子一縮,順利地從他手上逃脫,再換成另一個電影,看看電影裡的男主角,再看看他,眼裡的批評不要太明顯。
明明長的比人家男主角漂亮,卻沒人家男主角演的漂亮,職業素質不行!
任經紀人又是苦勸又是哀求又是發飆,戈凝不受一點影響,願意怎樣就怎樣。小奶崽這冷颼颼的小眼神一瞟,他的心受傷了,開始後悔自己演這部電影的時候太敷衍,沒有認真對待。
為了挽尊,戈凝強製性關掉電腦,讓小奶崽看他的無實物表演。
戈悠悠不吵不鬨,俏生生地蹲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他表演。
戈凝用儘全力來重演他在電影裡的死亡鏡頭,期待著他家小悠悠像萌寵視頻裡的小可愛們那樣焦急地圍著他打轉。
戈悠悠揣著小手,冷淡地看著賴在地上不起來的人。
戈凝心裡苦成了死海,堅決不
肯承認自家小悠悠對他的生死不在乎,固執地躺在地上裝死。
這地上潮濕,要是生病了又會耽誤工作,經紀人看不下去,向小團崽使眼色,“他死了。”
戈悠悠幽幽地歎一口小奶氣。
大漂亮太愛撒嬌,她有點微微的不習慣。
戈凝反思他的演技是不是太糟糕了以至於小奶崽看出了他的偽裝。反正他絕不會承認他家小悠悠見死不救。
戈凝正要睜眼,小奶崽行動了,她扭著肉嘟嘟的屁股,慢吞吞地爬到沙發背上,兩條小短腿一蹬,優美的一條拋物線,硬生生地砸在了戈凝的肚子上。
戈凝弓腰,哀嚎。
戈悠悠一爪子拍在他的嘴巴上。
偽裝被識破,戈凝一口咬住她的小爪,抱著她站起來。
即使小爪被咬著,戈悠悠依然淡定地窩在他手裡,眼睛看著電腦。
經紀人頗有眼色地給小團崽打開電腦,播放其他老戲骨的電影。
戈悠悠看的津津有味,肚子咕嚕咕嚕叫都打斷不了她看電影的興致。
電影播放到老戲骨被徒弟背叛刺殺的場景,戈悠悠猛然扭頭,倒騰著兩條小短腿,飛快地滾到大漂亮麵前,急吼吼地指著電腦屏幕讓他看。
戈凝看屏幕,電影正巧演到老戲骨被刺死的畫麵。
戈悠悠嗷嗚一聲,眼神裡全是——看看人家演的,看看你演的,羞不羞!
經紀人安靜。
戈凝沉默。
經紀人咳嗽一聲,忍住笑,語重心長,“提高點演技吧,崽都操碎了心。”
戈凝淡淡地瞥他一眼,狠狠地擼了一把小混蛋的毛,“你把資源發我郵箱。”
經紀人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把電腦向前推,“現成的,電腦給你。我把廣告和節目往後安排,你好好學。七個月後劉導演那裡有一部大製作試鏡機會,劉導演不差錢,隻看演技,隻要你這一次守住了角色,你就能一飛衝天,成為演技派,那你在娛樂圈的位置就穩了,那孫子再古怪也動搖不了你。”
戈悠悠趴到電腦上,用此行為說明電腦的歸屬。
經紀人鄭重其事:“悠悠,戈凝就交給你來監督了。”
戈悠悠伸出毛絨小爪。
經紀人懂規矩,順著小團崽的眼神看到領帶扣,毫不遲疑地把綠鑽領帶
扣摘下來放入毛絨小爪裡。
戈悠悠把綠鑽扣藏入自己軟綿綿的小肚子下,滿意地對經紀人點點頭。
孺子可教,還可以多來幾次平等交易。
戈悠悠艱難爬到戈凝頭上,用小爪拍拍大漂亮的額頭。
放心地交給她,她會嚴慈並濟地監督好大漂亮。
經紀人離開後,戈悠悠愛崗敬業,儘忠職守,嚴格地管製著大漂亮的一舉一動。
玩遊戲?不可以!
除非陪她躲貓貓。
睡懶覺?不可以!
除非給她喂肉湯。
看閒書?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