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凝在火海中救人的樣子太迷人了。
絕美的樣貌、修長的身材、瀟灑的動作,隨便一個都能撞入少女心,更何況是全部擁有的戈凝。
視頻的播放量在極短時間內突破了十億,考慮到這片火海裡喪生的人更多,也防止黑子進行胡亂剪輯,鄭合銘在暗地裡走小道,警方在明處施壓,再加上戈凝的低調,視頻很快被扯下來。
警方和戈凝在公眾平台上一齊解釋撤下視頻的原因,凝粉表示理解,自己存下視頻留著自己欣賞。
戈凝轉發大閱兵空陸海三軍走方隊的視頻,“這才真的帥。”
凝粉紛紛應和著想嫁方隊。
現實就是這般奇異,百分之九十的凝粉都是小仙女,剩下的百分之十的小仙男是被勇猛的二爺吸引過來的。概括而言,戈凝隻有女粉,沒有男粉。
彆家的偶像粉絲是想嫁偶像,凝粉與眾不同,她們從沒這個想法,她們隻想把戈貴妃娶回家,她們負責掙錢養家,戈貴妃負責貌美如花。
當然這種娶回家的想法也隻是以前的想法,自從戈貴妃默認有娃後,她們對他的感情異變成了閨蜜情。
被《魔神》和《宗門》吸引過來的影視粉剛開始還把戈凝當成未來老公的最高標準,融入凝粉的粉絲文化後,她們充分認識到這個想法有多荒唐,愛情算個毛,友情才能長久,親昵的閨蜜感情不甜嗎?
“其他男偶像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咱凝哥跟他們不一樣,咱凝哥是萬花叢中的一隻牡丹。”造型師對戈凝一如既往的熱情。
造型師隻對美人熱情,尤其在這個美人沒一點短板的時候。
雌雄莫辨的精致臉蛋、寬肩細腰的高挑骨架、淡漠冷清的天生氣質,隻要不說話,凝哥就是她心中的繆斯。她所有的創作激情就是把她的繆斯打造成所有信徒心中的神。
“醒醒。”鄭合銘拍拍造型師的頭,這一臉的狂熱讓人想起為獲得□□權而爭鬥的鱷魚,“撲撲,你是個隻有十九歲的女孩子,矜持,含蓄,優雅,懂嗎?”
苗撲撲:“懂!”
鄭合銘:“那就把你垂涎的眼神收一收,旁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對你凝哥有什麼想法。”
苗撲撲氣憤填膺,“那是他們齷齪,我對凝哥的忠心天地可鑒。”
鄭合銘:“行了,你就是再拍馬屁戈凝也不會讓你折騰他的臉。”
苗撲撲哀求:“你幫忙勸勸凝哥嘛,凝哥有這樣的長相和氣質,不COS花仙子太讓人遺憾了。”
鄭合銘:“他討厭化妝品在臉上的感覺。”
苗撲撲:“咱凝哥是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不需要那些劣質的化妝品,素著一張臉都是花仙子。”
鄭合銘:“COS花仙子是真的不行。”
苗撲撲被拒絕的次數多了去了,從沒有失落這種情緒,她心裡清楚凝哥是絕對不會穿女裝的,她師傅說凝哥這麼排斥這件事可能是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今天提這件事,目的自然不是這個,而是——
“那你勸勸凝哥,讓我給凝哥設計發型吧。即使凝哥沒了長頭發,我也能給凝哥設計出驚豔時光的新發型。”
鄭合銘失笑:“難怪你今天這麼突然地提起花仙子的事兒,原來在這裡等著呢,年齡不大,心眼不少。”
苗撲撲嘿嘿笑。
鄭合銘翻看戈凝的行程,“《歌舞紳士》劇組有化妝師,不能讓你添亂。下一部戲是民國少將軍,你查查資料設計幾款造型,若是好看,可以讓你負責戈凝在這部戲裡的造型。”
苗撲撲眼睛鋥亮,確定,“這個造型包括發型、妝容、服裝是吧?”
鄭合銘笑著點頭。
苗撲撲興奮的跑向師傅,告訴她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苗師傅嫌棄:“離我遠點,沒一點眼力,沒見我正磨粉嗎?”
苗撲撲:“我幫師傅!”
苗師傅:“戈凝長相和演技在圈裡數一數二,而且經過這一次的救人,他的人品是掛在錦旗上了,以後誰也不會輕易懷疑他的人品,前途不可限量。你有給他做造型的機會,那就好好抓住。最近你不用來給我幫忙了,好好地設計造型。這次若能得到戈凝的認可,你就可以從我這裡出師了。”
苗撲撲:“師傅這麼一說,我緊張了。”
苗師傅:“小家子氣,有什麼好緊張的,你三歲跟我學藝,十歲正式拜師,在這行裡,技術上沒人能超過你。想做戈凝的專屬造型師,就要拿出與之匹配的氣勢來。”
苗撲撲用力點頭,“明白!我就是王!”
苗師傅:“氣勢歸氣勢,不能驕傲自滿,想要成王,那就必須拿出實力來證明自己。記住,不能被時尚牽著鼻子走,而是創造美,引領時尚。”
戈凝抱著小奶崽坐在化妝間的鏡子前麵,任由苗撲撲折騰他的頭發。苗撲撲親手製作的天然油膏和胭脂隻有天然的味道,小奶崽沒打噴嚏,戈凝認可了苗撲撲。
戈凝把小奶崽當成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寶貝寵著,和戈凝走的近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明白討好小奶崽比討好戈凝好使。
苗撲撲對這一點深有體會,小崽崽高興了,凝哥就會多點耐心讓她折騰。為了讓凝哥穿她設計的稍稍有些複雜、不如衛衣舒服的休閒裝,她用儘十八般武藝地來討好小崽崽。
討好著,討好著,她發現小崽崽才是她的知音!她捏出來的彩泥小物、她針紮出來的毛氈小玩偶、她盤絲出來的金釵手鐲,小崽崽全喜歡!
苗撲撲變了,最先感受到這一點的是每天驚歎她是個寶藏女孩的鄭合銘。
鄭合銘的第一反應是,“你想跳槽了?”
苗撲撲美滋滋地給小崽崽帶上她織的小紅帽,再捧起還在睡覺的小崽崽,餘光看著大帝的方向,趁大帝不注意,偷偷親小崽崽一口,心情明媚,“沒呀~”
鄭合銘摘下眼鏡,揉揉鼻梁。行了,他知道她這些日子為什麼沒千方百計地纏著戈凝一天換六次造型了。她喜新厭舊,轉移目標了。這樣也好,她再這麼纏著戈凝下去,戈凝會先受不了。戈凝懶,一天換兩次衣服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小崽崽周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精美小物件,件件都需要大量的精力來製作,苗撲撲百分之八十的工作時間貢獻給了小崽崽。
用來帶小崽崽出門的小蘑菇暖房和裝奶粉桶的大黑包已經被苗撲撲進行了升級,成了和戈凝造型搭配的時尚單品。
這一日,戈凝上午去參加《歌舞紳士》的宣傳,下午去拍民國戲。苗撲撲給小蘑菇暖房穿了個嫩黃色的外套,給小崽崽穿了一件嫩黃碎花小衣服,再戴上一個小草帽,完美!
小崽崽被苗撲撲打扮的美美地放進小暖房裡,全程都睡的酣甜。而戈凝還是昨日的一身黑色衛衣。
苗撲撲伺候完小崽崽才想起誰給她發錢,趕緊從她隨走隨拎的小型行李箱中拿出一套衣服,除了這件外,還有兩件替換演出服。
苗撲撲的心思被小崽崽分去後,就沒有精力去勸戈凝穿他不太喜歡但精美的衣服了,為了省下這個勸人的時間,她把戈凝的穿衣喜好參考了進來,設計的衣服非常地舒服,舒服到隻有戈凝才能穿出效果,即使是衣架子模特,沒有戈凝的淡漠氣質,也穿不出這些衣服的效果,更不用說普通人了。
苗撲撲向師傅請罪,“我引領不了時尚了,時尚要考慮大眾,為了舒服,我放棄了大眾。”
苗師傅從百忙中抽出時間聽徒弟說話,誰想徒弟一開口就是這段沒有絲毫悔意的請罪話,被氣笑:“美人就是披個床單也是美的,床單最舒服,你給戈凝披個床單得了。”
苗撲撲義正言辭,“那不行,床單雖然舒服,但披著不方便。”
苗師傅懶的理她:“你已經出師了,自己想好了走哪條路就不要再瞻前顧後。”
苗撲撲諂笑:“我來這裡是為了安您的心,免的您看見我走了不同的路生氣。”
苗師傅用木尺敲了下她的頭,“好好走,哪條路都能走通。”
苗撲撲拿出手機跟師傅分享她發現的寶貝,“師傅,你看,這是悠悠,我的繆斯。”
苗師傅不看:“你的繆斯有點多。”
“不多,隻有一個,凝哥已經是過去式了。悠悠才是最懂我的知音。”苗撲撲把手機往師傅手裡塞,“師傅快看,不看會後悔,悠悠超可愛。”
苗師傅看完照片和各種視頻,起身去找鄭合銘。
鄭合銘在劇組安靜角落找到戈凝,“苗師傅想請悠悠做她在巴黎舉辦的時裝秀開場模特。”
戈凝:“太遠,不去。”
鄭合銘點頭,拿出手機對著戈凝拍照。
戈凝聽見哢哢的拍照聲音,抬頭瞥他一眼。
鄭合銘:“粉絲要求。”
戈凝參演的這部電影拍的是真人真事,背景是民**閥割據時期,氣氛沉悶嚴肅。戈凝在第一天感受到壓抑後,把小奶崽從小暖房抱出來,抱到他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無論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戈凝機敏地躲避著這種低沉的氣氛。這種低沉絕望的氣氛是他年少時最為熟悉的,深深地困著他的年少時期,他好不容易掙脫了出來,不想再深陷其中。
為了儘快殺青,戈凝放開了他所有的演技。
每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和發狂的恨意都讓站在片場外的人看的心驚膽戰。
鄭合銘更是提心吊膽,把小團崽捧到身前保平安。
拍攝繼續,凡是戈凝的戲份全是一遍過,即使對戲的演員不在狀態,也會被戈凝驚人的演技帶入其中。往往一個場景,不需要拍攝眼前的畫麵,隻看戈凝的眼神,就能讓人想象到他眼前發生了什麼。
張導是相中了戈凝在《宗門》裡的身手才拒絕了其他知名演員,選擇了在樣貌上與真人相差很大的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