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卻是淡淡的笑著,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魏冉身旁,附在魏冉耳旁開口。
“魏大人,你也不想陛下知道,你與北莽私通,販賣戰馬官鹽等物資吧,嘖嘖......這可是要誅九族的!”
寧凡聲音很輕,可聽在魏冉耳中,卻如同雷擊。
嘭......他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驚恐的看著麵前如同妖魔般的寧凡,他張了張嘴,竟然不敢再說話了。
安城,臨近邊關,這些年來,他不少販賣戰馬官鹽。
甚至整個北境,有八成的城池都會這麼做,從中賺取高額的利潤,又不是他魏冉一個人這麼做。
但是,這話他敢說嗎,他敢讓天德帝知道嗎?
這是死罪啊,誅九族之罪!
“諸位,不要怕,今天這件事情,是我與魏知縣聯手布下的一個局,其目的呢,也絕非你們所猜測的,什麼所謂的挾私報複。”
“安城這些年,有一群人,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民聲載怨。”
“魏知縣想撥亂反正,還安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隻可惜他手下無兵,力不從心啊!”
“昨日本官一來,魏知縣便與我商討,借助本官麾下千人,定要將一群無惡不作的家夥,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剛才我所殺三人,他們全部牽扯通敵叛國,至於證據,本官手裡的這些,便是鐵證如山!”
寧凡從懷中拿出一遝紙,衝著眾人晃了晃,而後扔到了桌上。
此話一出,魏知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寧凡是有備而來,將安城內所有一切的信息,全部掌控,而後借助著今天這個事情,報複仇敵!
彆說寧凡知道了自己的弱點,哪怕不知道,就單單是寧凡拿出來的這些證據,也令他魏冉無可奈何。
證據就擺在眼前,他們三人犯的都是死罪,殺了又如何?
“所以諸位,千萬不要怕,你們又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汙,欺負百姓,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家說對吧?”
寧凡提著天荒刀,笑眯眯道。
眾人慌忙點頭,像吃米的小雞子,頭點的那叫一個快。
“呦,這不是千峰鏢局的王掌櫃嘛。”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天德四十三年春,你接了一鏢,從京城到安城,而你的雇主,卻是北莽探子。”
“你所運的東西,也是北莽探子在京城所偷盜的情報。”
“嘖嘖,這件事情,你可是瞞了整整六年啊。”
寧凡突然看向一人。
話落,他眼中殺機畢現。
“你這種通敵叛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能苟活於世?”
噗!
又是一刀,人頭落地!
“你,所掌商會,在邊境大戰時,以高價將療傷藥品,偷賣與北莽大軍,你可知道你的行為,導致我大周多少兒郎慘死?”
噗!
一刀再次斬頭。
“你,天德三十九年秋,安城有北莽遊兵攻襲,他們手中的兵器,則都是你麾下兵器鋪所造。”
“你......我純粹看你不順眼。”
寧凡提刀,看向一人,便斬殺一人!
一樁樁罪從他口中如數家珍。
獅子樓內,撲鼻的血腥味嗆的人胃裡翻江倒海,所剩無幾的富紳,卻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生怕寧凡的刀尖,對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