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寧凡在諸多的請柬中,看到一個比較意外的名字。
皇十九子,薑子兮。
這薑子兮年僅十八,是天德帝最小的兒子,往日裡甚得恩寵,並且其母妃也是母憑子貴,在後宮地位尊崇。
“這皇十九子,也想奪嫡?”
寧凡覺得有些意外。
小小年紀,根基靠山與其他皇子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主子,這皇十九子,並沒有參與奪嫡,他從小崇拜強者,喜領兵作戰,所以對主子應該隻是崇拜。”
一旁的天一輕聲解釋道。
寧凡點頭:“就他了,告訴這位皇十九子,晚上去千悅坊!”
旋即,寧凡又附在天一耳旁說了些什麼,便專門走出。
偌大的大周,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京城怎能不亂?
寧凡必須得加把火啊!
片刻後,長公主府。
寧凡又來了,隻是這一次與上一次,可謂是截然不同啊,他看著麵前這座輝煌的長公主府,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笑意。
這長公主不簡單,畢竟野心勃勃,想要學大梁的那位月扶搖,登臨女帝之位,就可見不凡。
像她這種人,或許幫寧凡成不了什麼事,可如果要耍一些惡心的手段,那絕對在行,寧凡不得不考慮。
所以他來了。
片刻後,長公主府大廳,與上次見長公主不同,如今的她,則是身著長袍,頭戴金冠,雖說也流露著嫵媚性感,可更多的卻是威嚴。
“寧都督好大的威風啊。”
“來京城四天了,連本公主的請柬都視而不見,卻反倒跑去了田名的府上,嘖嘖,這是攀了高枝啊。”
長公主開口就是譏諷。
寧凡故作惶恐:“臣這是為了長公主好啊。”
“為本宮好?嗬,那你便說說,怎麼為本宮好了!”
“若是說出個所以然來,那便無礙!”
“可若是說不出來,寧凡,彆怪本宮不客氣!”
長公主鳳眼眯著,有寒光迸發。
寧凡不慌不忙:“敢問長公主,臣此次進京,是為何?”
“廢話,父皇召你進京問罪,普天之下誰不知道?”長公主不屑道。
寧凡笑了笑:“臣在涼州奉陽城,宰了裴天慶的狗命,這件事情鬨的沸沸揚揚,我也因此進京。”
“可長公主想想,我若是進京之後,不顧他人,率先來府中拜見長公主,其他人會怎麼想?”
“會不會覺得,我殺裴天慶,長公主才是幕後操控者?”
“那群言之鑿鑿的言官會怎麼想,陛下會怎麼想?”
“難道長公主覺得,我不該避嫌嗎?”
寧凡大話連篇。
還彆說,這一通話下來,長公主都是心頭一顫。
“對對對,寧凡你說的對!”
長公主恍然大悟。
“世人誰不知道,你寧凡是本宮的人,若是不避嫌的話,恐怕會真讓人認為,是本宮想殺裴天慶。”
“如此一來,朝堂上袞袞諸公,還有父皇,恐怕就會猜忌本宮了。”
“寧凡,你做的對,做的對!”
長公主連連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