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
此話一出,現場一眾儘皆渾身大震,震驚地看著陳遲所在。
看著那個單薄卻依舊挺直的背影,不覺間全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陳遲一名,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陳遲與天陽殿的恩怨,他們也是有所了解的。
但讓他們震驚的是,陳遲為何要來,又為何敢來。
這就是一必死之局啊。
這時,葉修臉色上的怒容突然收斂,臉上再浮上嘲弄之色。
“我觀誰敢如此大膽呢,原來是你這個螻蟻。”
對於聖主的話,他是絲毫不懷疑的。
陳遲他是沒有見過,但以聖主的感知,那怕陳遲再偽裝,隻要一出手就逃不了。
而陳遲能一招秒了楊冮,那也完全沒有太大的意外。
在半年多前,陳遲便能殺了同境界的薑蕩,更何況是現在呢。
隻是讓他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陳遲是怎麼逃過祭煉陣的鎮殺的。
如此大災大難前,都能衝出一條生路來,陳遲必也是一個有大氣運的人來。
活了這麼久的他,對於這種虛無縹緲的事,尤為相信,也能確信這對於修者的重要性。
念及此,葉修眼底的波動也稍稍有了變化。
也許斬了陳遲,能為他增添一分氣運。
陳遲敏感地捕捉到葉修一閃而過的殺機,於是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總是開口閉口就是螻蟻。”
“可你們在我眼裡又何曾不是螻蟻一個,也彆裝了,誰先來。”
話罷,陳遲手一翻,霸天槍入手,於半空中挑起一條靈力長河,直指葉修和聖主所在。
“倒是有些勇氣,但你還不值得我出手。”
葉修淡淡道。
聖主看了葉修一眼,沒有說話,仿佛已經恢複了平靜。
陳遲的出現的確震驚到她了,但也僅僅而已,對她還是造不成什麼威脅。
“大人,我來吧。”這時,一位留著羊胡子,滿頭白發的老者突然站了起來。
相對於楊冮,他無論是氣度還是境界都要強上一籌不止。
葉修看了墨儒一眼,點了點頭:“去吧,命留給我,還有彆耽擱了時辰。”
“明白。”墨儒雙手抱拳,然後從高台下走下來,每走一步周身氣息便飆升了一分,身後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神象。
這個神象與墨儒的一模無疑,周身散發著紅芒,暴戾的氣息不斷壓伏著,沒有泄蕩出來一分。
看到這一幕,葉修默默地點了點頭。
墨儒這一手叫赤陽真身,以暴戾的氣息提高自身的戰力,極致之時可發揮出近三倍的戰力。
這是他們天陽殿的帝品秘術之一,與太玄挪移術齊名,但比太玄挪移術更實用。
因為太玄挪移術上限太高了,不是一般人能夠領悟的,所以真要對敵最大化,那還要數這門赤陽真身。
而他認可墨儒的原因,還是因為墨儒已經將這門秘術修煉至了圓滿,這實屬是極其不容易的。
“二叔,你說小遲他有沒有機會?”周清瑤深吸一口氣道,聲音中難掩顫意。
周河震驚地看著周清瑤,“你和陳遲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