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妃先陳遲一步往前伏首,恭敬地道。
師父?
陳遲瞳孔微微一縮,心頭掀起了驚天駭浪。
其實他一直認為,這人是洛雲妃的手下,但沒想到會是師父。
但想想,這更加合理。
如果這種實力的人隻是洛雲妃的手下,那洛雲妃的背景會有多強,個中底蘊又會有多深。
“嗯。”黑袍淡淡嗯了一聲,清亮的女聲悠悠響起。
女人?
陳遲眼底再次一震。
雖然黑袍將其身材會掩蓋住了,但是這高挑不亞於男子的身影,很難讓人不認為這是男的。
“小妃把人帶來了,還請師父能夠好好教導一番。”洛雲妃再一次開口道。
陳遲一聽,立時躬身道:“小子陳遲,見過前輩。”
他這一刻哪裡不明白,洛雲妃這是在為他求情,目的就是讓眼前的黑袍女子幫他變強。
雖然他搞不清楚具體的幫助方式,但洛雲妃的情他必須要領,而且還必須要給洛雲妃把牌麵撐住了。
“不錯,還算有些眼色。”黑袍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陳遲身上。
陳遲低垂著頭,並沒能看清黑袍女子的樣。
其實就算是陳遲直眼相看,也一樣看不清黑袍女子的樣子,因為她戴著一個黑色的麵具。
“都先坐下吧。”黑袍女子丟下一句話,便轉身來到主位上坐下來。
洛雲妃暗暗給了陳遲一個眼色,示意其找位置坐好。
陳遲點了點頭,默默地坐在洛雲妃的下位上。
長幼尊卑,這點他還是懂的。
人若要想獲得尊重,那你就必須先會做人。
“陳遲是吧,實力很不錯,聽說楚長歌多次想收你為徒你都拒絕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黑袍女子開口道,聲音平淡,仿佛不帶一絲波動。
陳遲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我陳遲嚴格意義上來說從來就沒有師父,但卻屬於兩個勢力的人。”
“第一個勢力已經解散了,現在可以說完完全全屬於草堂的一份子。”
“草堂在我最弱小的時候收留我,那裡的師兄師姐也不止一次擋在了我身前,為弱小的我撐起了一天片。”
“現在的我雖然不算絕頂的強大,但也能撐起一片天,若在這時我不為他們遮風擋雨,而是選擇了另投他門,那我這修煉就純純是一笑話了。”
“那你為何最後又會答應?”黑袍女子再一次問道。
陳遲眼皮低垂:“雖然我不覺得犧牲小我是一件偉大的事情,但相比於能有選擇護下身邊的人,一切的底線和堅持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那我讓你拜我為師,那你可願意。”黑袍女子抬起眼皮,直視陳遲。
“能拜前輩為師,自然是小子的福份,但若是以退出草堂為代價,那我還是做不到。”
陳遲直接開口道,個中意思十分明白。
黑袍女子淡淡一笑:“你要記住了,我仙子卿隻此一人,並沒有什麼勢力。”
“你拜我為師,與退不退出草堂何乾,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陳遲一聽,立時從座位上走出,朝前躬身道:“弟子,見過師父。”
於他而言,既然隻是單純的拜師,那他就沒有絲毫可猶豫的。
人若要變強,就不能太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