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上次就古裡古怪的,莫名其妙就翻臉了。”
陳耀東看著程茜茜決然離開的背影,感覺有點牙疼,“原來是有這樣的誤會。”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海。他被人誤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不在意彆人怎麼看他。
記得剛出來的工作的時候,還拚命跟人解釋,想改變彆人對自己的看法,然並卵。後來看開了,變得很佛係。不再關心彆人對他是什麼看法,日子果然過得舒心多了。
“她就這樣走了,我下半首曲子怎麼辦?”
陳耀東更關心的是這件事。
他一個人練了一會琴,也不見梁老師過來,應該還在陪那位雙料二代。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將琴鍵蓋盒上,背上書包,關上教室的門,離開了。
…………
陳耀東一路回到家,拿出鑰匙開門,進到屋裡,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今天居然沒出現什麼意外。
他預想出來的綁架,暗殺之類的劇情,都沒出現。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巴讚不是說要在學校待七天來著。”
他心中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天堂會所的主管打來的。
“嗯,好,那我今晚過去。”
陳耀東說著,掛了電話。
主管不是來通知他上班,而是讓他去領工資。會所出了那麼大一檔子事,主管說老板要重新裝修,停業兩個月。
以後,他都不用去上班了,會所會給他合同上剩作的工資都發給他,作為補償。
不得不說,那位叫孟泳的老板,還挺厚道的。
陳耀東上次交了兩個月的工資後,錢包都要見底了,現在能領幾個月的工資,正好回血。
吃過晚飯,他就出發了。
到了金風街,這裡還是一如概往的繁華,不久前那麼嚴重的持槍匪徒的事件,仿佛已經完全沒了影響。
“東哥。”
突然,一個綠頭發的年輕人從旁邊裡冒了出來。
陳耀東一看,正是老熟人,程東的那位手下,隨口問了一句,“你傷好了?”
“多謝東哥關心,好得差不多了。”綠發青年拍了拍胸口說道,接著,湊近了一些,小聲說,“東哥,隔壁的街上,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一位薈英中學的女學生,像是不懷好意。”
陳耀東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是從袁可馨那裡知道自己的學生身份的,說道,“這種事,不要來問我。”
他一不願多管閒事,二也不想卷入幫派中的事。
說完,他就進了天堂會所。
“我懂了,東哥。”綠發青年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陳耀東聽到這句話,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心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回頭看去,人已經不見了。
…………
天堂會所的財務部,外麵有不少人等著領錢,大家還在討論著那天晚上的槍擊事件,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陳耀東也是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那天晚上,死了三個人,十幾人受傷,傷得最重的,是那位疤哥,說是身中十幾槍。
中了十幾槍都沒死,這命夠硬的。
他對那位疤哥印象深刻,那龐大的體型,還有一身的煞氣。
可惜,普通人再能打,碰到拿槍的,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