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一彈,嗖的一聲,硬幣掠過巴讚的耳邊,插在車的內壁上。
陳耀東很認真地說,“再來煩我,就把你打成豬頭。”說完,轉身離開。
巴讚感覺耳邊有東西飛過,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到一枚u形的硬幣,深深嵌在車窗上方的內壁上,有些吃驚。
很快,他就回過味道,我居然被威脅了?
不對啊,我是來威脅他的,怎麼變成他威脅我了?
巴讚頓時勃然大怒。
什麼時候,竟然有人敢威脅他了?
他父親可是首相,他本人更是鄭氏集團的繼承人,在火雲國,沒幾個人比他爹更有權勢,也沒幾個人比他家更有錢。
他連那兩個王子都不放在眼內,更彆提其他人了。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威脅了。
更氣的是,那小屁孩已經跑了。
巴讚一腳踹在前麵司機的座位上,“你們死啦,還不趕緊追,找到那個小子,給我往死裡打。”
司機手忙腳亂正要啟動車子。
“停下。”副駕駛座的那名武者一聲斷喝,他的神情極為凝重,轉過身,探過手,將嵌在車廂內壁的硬幣摳下來,捏在手裡,是貨真價實的五元硬幣。
巴讚心中早已不滿地,冷聲道,“曾文達,你什麼意思?剛才這硬幣向我飛來,你就沒攔住,現在又阻止我報仇。”
曾文達看著手裡的硬幣,臉色變了幾變後,緩緩說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彆再招惹那個人。”
巴讚心頭大怒,“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曾文達臉色有些難看,卻隻能解釋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巴讚差點一聲廢物罵出口,總算還保留著一些理智,知道還需要他的保護,不能太過得罪,陰沉著臉,“我們走。”
他心裡打聽主意,回去就給外公打電話,讓那邊換個保鏢過來。
“不就是一個武者嗎,鄭家有的是。”巴讚並沒有把陳耀東放在眼裡。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
曾文達是練氣四重的武者,當然知道能徒手將鋼芯製成,厚度接近3mm的硬幣掰成那個樣子,意味著什麼。那是隻有宗師才能做到的。
他雖然不覺得那個少年會是宗師,多半是某種厲害專練指力的功夫。但光是那一手,他就自知打不過。更彆提對方後麵還有師門。這樣的人物,招惹就是找死。
而在巴讚心裡,卻不覺得有什麼。他平常接觸過的武者不少,見過一拳打穿牆臂的表演,認為掰個硬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
“想安安穩穩讀個書,真是不容易啊。”
陳耀東快到家的時候,見到門口停著一輛車,不由發出這樣的感歎。
等他走近後,車門打開,兩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火族男人從車上下來,攔在他麵前,其中一人說道,“陳耀東是吧,我們是警察,有話要問你。”
陳耀東看得出,這兩人都練過一些拳腳功夫。
車上還有一個人,正在觀察著他。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而且,那目光中似乎有些敵意。
陳耀東攤出手,說,“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