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宗師,孟泳卻沒經曆過什麼生死之戰,一身的修為,都是潛修而來。
再怎麼說,現在也是和平年代,除了戰區,還有像猛虎拳館這種特殊的培養方式,很少有武者需要經常打生打死。
她親眼看著那麼強大的吞拿,以如此憋屈的方式被打死。可見這位大修行者的心性之凶殘。
一名宗師,被一名修行者用拳頭活活打死,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她也是宗師,能夠理解吞拿臨死前的悲憤。
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這名修行者要麼是極度自信,要麼乾脆是個瘋子。那可是一名頂尖宗師,萬一臨陣突破,衝突法術的禁錮,那麼近的距離之下,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不是瘋狂是什麼?
孟泳不怕吞拿這樣的強者,起碼能夠交流,最多不過一死。可是像這種不能用常理來猜測的強者,才是最可怕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前……前輩,剛才……多有得罪……”她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卻見對方不搭理她,一隻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前……前輩?”
孟泳心頭有些發顫,腦海裡,已經浮現無數淒慘的遭遇,心一橫,正想著是不是自我了結。
這時,對方總算開口了,“你是魔門中人?”
孟泳見他願意交流,這是好事,謹慎地答道,“這世上已經沒有魔門了,一百多年前,最後一任門主失蹤,魔門就四分五裂,經過幾次戰爭,再沒有人自認是魔門傳承。”
“慈航靜齋聽過嗎?”
孟泳仔細回憶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前輩說的這個地方,從未聽說過。”
“那你們魔門中,是不是有道心種魔這門功法?”
孟泳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門功法,我……我也從未聽過。”
那人說道,“那就好。”
孟泳不知道好在哪裡,也不敢問。
陳耀東剛才聽到魔門這個詞,就感覺畫風有點不對,才會問出那兩個問題。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又問,“你自己能走吧?”
孟泳猛點頭,表示自己能行。
陳耀東便不再理她,抱起雲茗,快速離開。
“等等,前輩”
孟泳見他居然帶走了雲茗,頓時急了,掙紮著站了起來,卻見人已經消失不見,動作太猛,牽動傷口,眼前一陣發黑。
一時間,她隻覺得悲從中來。
雲茗知道她碰上了如此強大的敵人,依舊不顧自身性命,毅然出手相助。這份情誼,她絕不敢忘。
“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她心中憤恨無比。
“替誰報仇?”
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孟泳轉頭一看,見到來人,再也無法控製情緒,“小姐……”
“都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哭。”那人一頭長發,黑暗中,看不清臉,她輕笑道,握住她的手,說,“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孟泳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穩定了一下情緒,感覺體內的異種真元迅速被驅除,便將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火雲國竟出了這麼有趣的人物。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那女人笑道,鬆開了手。
孟泳臉上多了幾分血色,體內的真元已經恢複了,說道,“小姐,我想去救雲茗。”
“想去就去吧,你可知,你為什麼遲遲無法突破到真元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