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奇怪,問,“為什麼?”
“你不符合我們音樂社的要求。”那個負責人說完,就走了。
陳耀東走出音樂社大門的時候,有些惆悵地歎了口氣,看來,我的音樂夢想要耽擱一兩年了。
音樂可以當副業來培養,他並不著急。
他一抬頭,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愣了一下,“梁老師?”
隻見一襲淺藍色長裙的梁老師正迎麵走來,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比在火雲國時,多了幾分端莊。
梁舒羽見到陳耀東,又驚又喜,“怎麼是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他。
陳耀東又有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比遇到老王可高興多了,他問,“你不會是這裡的老師吧?”
“不是,我來找人的。”梁舒羽說完,看見他穿的製服,驚訝地說道,“你轉到這座學校來了?”
“是啊,好幾天了。”陳耀東說著,看了眼時間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下次再聊吧。”
梁舒羽還有一肚子話要問,忙問道,“你在哪班?”
“高一五班,再見。”
陳耀東說完,就離開了。
梁舒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沉吟了一會,才走進了裡麵,不一會,碰到一位學生,問道,“剛才出去的那個男學生是什麼情況?”
“好像是想入社,被拒絕了吧。”
“為什麼拒絕他?”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他是插班生吧。”
梁舒羽說,“我知道了。帶我去見你們周老師吧。”
…………
陳耀東上了公交車時,才想起一件事,“忘了問她程茜茜的近況了。”
上次在洞府內,程茜茜就不見蹤影,賀三說她已經回南楚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她舍得用那麼珍貴的玉佩來救他,他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還是有那麼一點感動的。
沒關係,反正梁老師知道他在哪個班,肯定還會來找他。
很快,陳耀東就來到了青年武道大賽的報名現場,在附近找了個洗手間,換上準備好的蒙麵裝束。
這次,他沒有用帽子加口罩的經典造型,這個出鏡率太高,容易引起彆人的聯想。
他趁著中午的休息時間,到離得最近的步行街,買了幾件同款式的帶帽子的衛衣,又買了幾個黑色的毛織的頭套,隻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那種。再加一個皮質的猩猩麵具。
他就不信,這樣的打扮,還有人能認出來。
陳耀東換上這樣的裝束後,來到了報名現場。此時距離下班時間隻剩下二十分鐘。
“我是來報名的。”他用變化過後的聲音說道。
一名工作人員恭恭敬敬地將他一間小型的會客室。
不一會,來了一位中年女人,有練氣九重的實力,氣質精明乾練,“您好,我叫施易楠,負責本次武道大賽非常規的名額。請問怎麼稱呼?”
“張三。”
陳耀東報出了一個最路人的名字。
“張先生,是這樣,按照規定,必須是練氣九重的實力,才有蒙麵參賽的資格。”施易楠打量著他,說道,“恕我直言,您好像,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陳耀東用驚蟄功,將宗師的氣息都收斂起來,在彆人看來,就是個普通人。
他來之前,就想好了說辭,“你剛才也說了,重要的是實力,而不是境界。我確實沒有內息,那是因為我走的是橫練一脈。論實力,不會比練氣九重差。”
施易楠看著對方臉上那張略顯可笑的猩猩麵具,一時有些拿不準,思考了兩秒鐘,說道,“能否讓我摸一下您的手腕,首先要確認您的年紀在二十二歲以下,才有報名的資格。”
“可以。”
陳耀東伸出手,拉了一下衣袖,露出手腕。
施易楠經驗無比豐富,通過摸骨,能大致判斷出對方的年齡。
不超過二十歲。
她瞬間就做出了判斷,心下一鬆。
她最擔心的,就是此人是個真元境的前輩,故意來找碴。這種事並非沒有先例。
現在,她可以放心了,當今世上,不超過二十歲的宗師,就隻有那四位天驕,想來他們也不會這麼無聊。
接下來,就是走流程,給此人安排一位練氣九重的對手,再找一位負責的宗師作見證,再用儀器測一下他的骨齡。
當然,施易楠一點也不看好這位,現在根本沒有哪個門派會專走橫練一脈。
煉體可比練氣困難多了,更重要的是,兩者明明可以兼修。就像是可以兩條腿走路,卻硬要瘸著一條腿走,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什麼專走橫練,一般都是內息都練不出來,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隻是出於謹慎,不想被人雞蛋裡挑骨頭,才給他安排這次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