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進屋,房門砰的一聲,自行關上了。他開口道,“老夫雪山老人,正是剛才她口中的雪山派的開派祖師。”
那師娘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師祖。”
曹雄也恢複了行動能力,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激動地說道,“弟子雪山派第四代弟子,名叫曹雄,家師是當代掌門魯冠一。”
老者語氣有些冰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沒有指望過你們將雪山派發揚光大。但是,弄出了這樣的醜事,簡直是丟儘我的臉麵。”
“師祖息怒,師祖息怒……”曹雄連連磕頭。
“滾一邊去,彆在這裡丟人現眼。”老者一揮袖,曹雄真的滾到了牆邊,狼狽地站起來,貼牆站著,不敢再出聲。
雪山老人歎氣道,“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不孝子孫,讓幾位見笑了。”
嚴誌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開口說道,“前輩是來殺我們滅口的?”
雪山老人說道,“我並不想得罪你們背後青雲樓和神武閣,要怪隻能怪你們聽到了不該聽的。”
吳誌宏神情一緊,“這麼說來,當初前輩在那處小世界碰到的,確實是席君?”
雪山老人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姓名,他讓我保守山洞的秘密,這些年,我一直守在山洞內。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一個不孝子弟,讓這個秘密暴|露了。若非我剛才心血來潮,趕到此處。幾十年來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楚若琳讚歎道,“閣下為了信守諾言,隱姓埋名,守著那個山洞幾十年,實在是讓人敬佩。”
雪山老人盯著她,說道,“你雖有靈器在身,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上個月天地突然大變,天地之力壓製消失,你的靈器也擋不住我全力一擊。”
“這個我信。”楚若琳點頭道。
雪山老人說道,“如此,你們可以出手了。”
賀詩妍臉色慘白,看了嚴誌成一眼,眼中卻閃過一絲坦然,抽出了長劍,輕聲說道,“嚴誌成,沒想到,最終竟會和你死在一起。”
吳誌宏歎了一口氣,說道,“能死在一位聖階手中,也算得上不枉此生了。”說著,拿出了兵器,氣勢開始不斷攀升。
嚴誌成一邊取出武器,卻看向陳耀東這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王兄,你再不出手,小弟真的要死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驚,紛紛向陳耀東看去。
不管跟嚴誌成熟不熟悉,此人進了木屋以來,就給人見多識廣,高深莫測的感覺,知曉許多隱秘。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向彆人求救。
而且,此人姓王……
陳耀東還在打量著那位雪山老人,聞言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他不但用圍巾蒙著臉,還變幻過身形還有聲音,連氣息都沒展露。嚴誌成居然還能認出他來。
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
他好奇的是,這一次是哪裡露的餡。
嚴誌成說道,“剛才天地律令印璽發動的時候,你身後那杆槍有雷霆的氣息閃過,小弟這才知道,原來是王兄當麵。剛才在下大放厥詞,在此向王兄賠個不是。”
陳耀東這才知道,原來是歸元槍暴露了他的身份。當時嚴誌成也在現場,認出歸元槍並不奇怪。
他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要救你?”
陳耀東從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而且,他首先要保護的,自然是楚若琳。此時麵對的可是聖階,一個疏忽,說不定就會讓她受傷。
在場的人裡,神武閣的賀詩妍是他的敵人,還對他喊打喊殺的。青雲樓的吳誌宏,因為鐘一諾的關係,同樣可以歸到敵對方。
至於嚴誌成,雖然有過一次交易,但最多算個非敵非友。而且此人神神秘秘的,感覺就不像個好人。
剩下的,不管是那對師兄妹,還是那個師娘和吳師弟,都跟他沒什麼交情。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
他原本打算,等嚴誌成三人先動手,觀察一下雪山老人的虛實,再出手也不遲。
畢竟是一名聖階,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沒想到,嚴誌成卻將他認出來,還點破了他的身份。
他才問出了這個靈魂追問。
嚴誌成苦笑道,“小弟身上的東西,想必王兄也看不上眼。正巧,小弟知道王兄一位親近之人的秘密,願以這個秘密,換取王兄援一次手。”
那位雪山老人並沒有打斷二人的對話,隻是注意力都轉到了陳耀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