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後恭,這種人情世故對浪七而言,早就見怪不怪,隻是心中暗笑,表情卻仍是略些惶恐,拱手笑道:“在下豈敢相怪,費大人公事繁忙,鞠躬儘瘁,正是我輩楷模,適才多有打擾,反是在下要請大人多多恕罪才是!”
此話一出,費仲便知浪七也是此道中人,心中舒暢,心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一直以為浪七是個得道高人,仙風道骨,卻沒想到人情世故如此練達,加上之前又在妲已那裡建立了好的印象,看來以後這朝歌必有其一席之地,屆時納入同盟,共同富貴也不失為一良助。
兩人一番相互吹捧,自是不必一一細表。
費仲眯著眼睛小聲道:“貞人剛才所說的那些個財物……”
浪七看了看費仲,猶豫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番舉動看的費仲心中發急,這浪七什麼意思,剛才聽他這意思,這些東西可能和自己有關,轉眼間就什麼都沒了?不由得有些慍怒,“難道貞人之前隻是相戲本官?”
浪七聽罷連忙起身,連稱不敢,隻道是其中有些不得已的苦衷,說出來怕受責備。
這欲拒還迎的態度勾起了費仲的好奇與貪欲,接道:“貞人但說無妨,本官聽得時便受了,聽不得時便當沒有聽到罷了。”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浪七知道這氣氛也烘托的差不多,歎息道:“若是之見未與大人深交,在下必先吐為快,可如今說出來怕連累大人,既然大人有些豪氣,在下不說倒是顯的膽怯了些,既如此,我便說了。”
上前幾步,緊湊到費仲耳邊,悄聲道:“實不相瞞,在下所說的富貴還不止是這些,若大人願出手相助,這些財物皆歸大人一人所有,絕無折扣。”
費仲聽的兩眼放光,這些東西價值萬金,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前世有位名人說過,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更何況是費仲這樣貪婪的人,那裡還會去顧忌做些什麼,下意識便說,“有事請說,本官必定全力以赴。”
浪七見費仲入套,神秘一笑,“此財物仍西歧所獻!”
一聽到西歧二字,回想到之前伯邑考和西伯侯之事,費仲雖貪,可也是個聰明人,一聽便明白了。
心中灑然,或許對彆人來說,此事確實難辦,可對他來說,倒也並不難,至於危險之類,就憑他巧舌如簧,自有應對之策,眼下最重要的是,這財物何在。
笑道:“是否西歧來人,對西伯侯加以照顧,若如此,還請告知西歧,西伯侯仁義播於天下,本官自為上應天意,下順民心,對侯爺有所報答。”
費仲的倒是直接,浪七連聲道:“隻需大人在陛下麵前儘言侯爺的好話,好讓陛下寬心,也使得侯爺早日歸國。”
聽到這裡,費仲一拍胸脯,此事極易,包在他身上,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神秘一笑,“貞人為何會有西歧秘事,莫非……”
浪七一聽,嚇的連忙站起身來,快速的搖著手,“大人千萬不要誤會,隻是前些時日與伯邑考公子有交,並無他意,隻是最近幾日,姬昌想念其子,令我過去為他講講這些時日裡伯邑考所為,這才探得有財物入朝歌一事。”
“隻是當時西歧想的是廣播財物,廣結良緣,卻被我勸阻,我第一個便想到費大人勞心勞力,理當首功,便把這些財物記入大人名下。”
費仲聞言心喜,心中對浪七真是感激非常,對這種小人而言,救命之恩不足言謝,模財之恩反倒是威恩非常,又道:“要成此事,還需尤渾這個老家夥從中相助,若不予好處,恐其難以誠心相助。”
浪七笑道,“大人所思我已有準備,實不相瞞,對尤渾大人,我另有一份厚禮相贈,隻望大人對尤渾大人略加提示,我便親自上門送禮,如何?”
費仲聞言撫掌大笑,“若如此,事必成矣。”
浪七見此間事妥,便讓人通知外麵的太顛等人攜禮而入,當這一堆金燦燦的財物放到費仲眼前時,他的眼都直了,就差沒有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