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沒見過公冶小舒,不過此人能一手掀開世界大戰之幕,絕非常人,定不可能貿然以千靈之名來拉攏。”
聽到這裡,長孫祜問道:“這是為何?”
浪七笑道:“若以千靈之名拉攏,於中原三宗而言,那便是真正的大患,反而會使中原三宗加速對圓月的拉攏,無論是從距離上還是情感上,中原三宗都要比千靈宗有優勢,她一旦這樣做,就相當於把圓月拱手送給中原三宗,公冶小舒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長孫祜這才點了點頭,這確實非常有道理。
浪七又道:“公冶小舒既不能公然拉攏,又不能放手不管,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以個人名義表示親近,而這封信一定是找了某個借口,表達她的善意,不過這個借口非常重要,既能表達她對我和圓月的善意,甚至還要透露出一絲認同感,又不能讓彆人看出有勢力之間的聯盟之意。”
“想來想去,這最好的方式應該就是恭賀我榮升盟主之位,承認我的盟主之位便相當於承認圓月的地位,但表明上卻又和圓月沒有關係,正是一舉三得,我說完了,議長,你拆開看看,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長孫祜被浪七說的一愣一愣,他自負智力無雙,可為什麼每次在浪七麵前,總好像是個不成熟的孩子,他隻能歎著氣拆開信,看了半響才緩緩合上不語,心中的震驚如滔天巨浪。
煙赤俠是個極好酒份子,隻是戰時自我控製好,如今一聽這打賭是為了酒,且無論輸贏他都有的喝,而且還是盟主親允,連議長都同意,必然能痛快大醉一場,可比他們兩都急著知道結果。
一看長孫祜不說話,他可真急了,道:“議長,如何?盟主猜的對不對?”
長孫祜長歎一口氣,“有你這酒缸,看來今晚我要大出血了!”
煙赤俠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哈哈,我可能喝個痛快了,來人,快把長萬叫來,就說晚上議長請客喝酒。”
長孫祜聞言慘叫一聲,一個酒缸就夠慘了,可那煙長萬簡直是個酒池,平日裡在自己麵前不敢多喝,如今自己請客,還不得一次把自己喝窮呀!
三人相視大笑……
應無懼和上官子遊雖是同宗,但在性格上實則是兩個極端,上官子遊向往自由,卻被迫舉事,而應無懼向往政治,甚至為政治而生,他的一生,視雙殺宗事業為畢生追求,且性格沉穩,遇事有決斷,絕不因個人情感而左右政治思路。
雙殺宗和上官子遊的反叛勢力也不同,上官子遊最盛時雖也占據半壁江山,但靠的是乃父為他留下的一批忠誠手下,而雙殺宗卻憑借的是千萬年的宗門底蘊。
如此,無論是首領個人還是勢力,兩者都有著很大差異,這也使得他們在兵敗後的表現也完全不同。
同樣受脅於中原三宗,上官子遊選擇了擺爛,而應無懼卻選擇了臥薪嘗膽。
上官子遊兵敗隻剩下十幾座城池,而應無懼卻還有著東部數百座堅城,齊風嶴以東大部份都還在雙殺宗手裡,憑著這廣袤的土地,加上這些年靠著中原三宗的陽奉陰違,再加上以放棄對夜狼的控製,換取了大量資源,應無懼對當前局麵的準確判斷,這幾十年一直處於準軍事化治政,使得軍事實力一度得到巨大提升。
軍隊數量增加到了近十個整編軍,當年被消滅的重衛也重新建立起來,雖然數量充足,但質量和以前的重衛相去甚遠,要知道當年這支重衛可是舉青紅之力打造了上百年方有此功,這短短幾十年,隻能說是得其形而未得其神。
巨大的軍事地圖前,煙赤俠侃侃而談,一個個精妙的軍事見解說的浪七和長孫祜點頭不已,在軍事上,兩人無論如何努力,在他麵前,隻能老老實實的做個小學生。
煙赤俠的意見是,雖然圓月有二十五個衛,卻不可能全動,否則國本動搖,仍戰爭大忌,況且其中有一部分要駐守神秘森林,畢竟已抽調了大量高階極獸入伍,對神秘森林是一個巨大的隱患,畢竟它的身後還有廣袤的邪惡叢林,那裡時不時的會竄出一些極獸入侵。
其次,圓月的邊界較長,雖然各城都有城防軍,但戰力偏弱,中原三宗表麵上有類似的協議,可真到了戰爭關鍵時候,他們至少有一千個借口發動突然入侵,也需要一定數量的正規衛。
綜合考慮,此次東進戰爭軍隊規模應在十到十五個衛之間,
東進之戰最多的戰爭是攻城之戰,應無懼是防守一方,很難主動出擊,根據攻城原則,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多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原則上我們的兵力至少要在二十個衛以上方有機會。
不過,兵之道,詭也,講究的是一個變字,勝之道,需天時、地利、人和因素的綜合利用,自不會單純以數量論,在浪七看來,雖然在數量上圓月並不占優勢,但他還是很有信心能拿下雙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