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性如狗(1 / 2)

極樂輪回 詭話連天 6367 字 3個月前

陰冷的氣氛連傻子都感受到了張七的殺意,但他居然阻止了李思思,這讓查瑞頓時"明白"了。

在這個世界裡,根本就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張七所救的人,那他們的一切也都歸屬張七,物資要,命也要,就像趙廣一樣,他的武器也歸張七所有,而女人也是一種物資,一種可以享用的物資,自己擅自享用了他的物資,這才讓張七起了殺意,但畢竟他是個男性,一個強壯的男性,在這個世界裡,強壯的男性比女性對張七更有價值,所以,隻要自己有所表現,張七應該不會真殺了自己。

"七哥,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們給你當前鋒,反正我們的命就是你的,這輩子,我們就跟著你了,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一邊說一邊和陳進拍著胸口發誓。

見張七沒有任何反應,查瑞下意識的感覺自己賭對了,一邊奸笑奉承著:"七哥,我們也是有分寸的,您看,克麗娜是你的女人,我們再怎麼樣也是不敢碰的,您不是又帶回了很多女人嘛,也不差這兩個。"說完看了看李思思,那長想直讓他們流口水,看張七沒有說話,忙改口道。

"對不起,七哥,全是您的,全是您的,女人當然全是您的,您放心,我們一定加倍賠還給您,十個、十個女人,我一定還您十個女人。"

可張七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但殺意卻似乎更濃了,心中掠過一絲不安,道:"七哥,兩個女人換兩個男人,您不虧呀,我們賣命,一定賣命。"

查瑞一邊求饒一邊用腳踢了踢邊上的陳進,示意他趕緊一起表忠心,陳進那裡不明白他的想法,當即又是指天發誓效命,又是嗑頭認錯。

但張七仍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天空,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隻不過現場的溫度越來越底,臉色就如同石頭一樣,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我剛剛從商場那邊過來,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張七終於開了口,卻完全不是對著任何人說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們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人性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月滿如佛,月缺如狗,卻又往返不已,讓人一次次的為之感動。"

"女人當然是極有趣的生命,似水般柔情,讓人心生憐憫,卻又是一個堅強的戰士,如煙花燃燒她們的絢麗,用自己的信仰和生命去戰鬥,她們讓我感受到了什麼是尊重。"

聽到這裡,查瑞地臉色終於變了,就算再笨他也聽的出來,張七徹底起了殺心。

擒賊先擒王,凱瑞絕對是個聰明人,前世和今世的廝殺經驗,加上他一身誇張的屬性,第一目標當然是張七,雖然他從未見過他出手,但以他的身形來看,格鬥應該強不了那裡去。

在腳步的配合下,一個直衝拳直接擊向張七,如果張七出手格擋,他的另一隻手就可趁勢把他夾著,以此為要挾,若他來不及反應,自己順勢將之擊殺,在他的方向為突破口逃出去。

然而事實出乎他的意料,麵對他的衝拳,張七居然一動不動,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但意外的是,他的拳頭居然沒有擊中張七,反而傳來了一股鑽心的巨痛,好像自己全力一拳打在了鋼鐵上。

事實是他擊中的正是鋼鐵,一隻如鋼鐵般的拳頭,拳頭的主人叫玄天成。

在知曉事情始末的第一時間,看似人畜無害的玄天成卻是場中殺機最盛的人,但他知道張七一定會有自己的處理方式,所以他沒有暴起,不然第一時間查瑞他們早就成了一具屍體,而如今查瑞居然先行動手,這就給了他一個出手的最好理由——找死!

後發先至,身如金剛。

雙拳相撞的結果是拳骨幾乎完全斷裂,一個人能將外家功夫修練到這種地步,根本就完全超級了人類的極限,還有那變態的速度,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屬性在他麵前就是個笑話,在這種非人類的強者麵前,逃跑就等於自殺,現在他唯一的機會隻有求饒。

查瑞也算光棍,二話不說,撲通一下直接跪了下來,不停的嗑頭,那裡還有一絲當初的強者尊嚴。

陳進比他還聰明,查瑞好歹也是試過之後再求饒,他是連試都不試,一開始就跪下,從來就沒有起來過。

張七還是原先的樣子,麵視天空,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至於玄天成衝過來為他擋拳,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有玄天成這種高手在身邊,像查瑞這種角色根本不可能傷他分毫。

人性,月滿似佛,月缺如狗!

他已經醉了。

被人性的虛偽灌醉的一踏糊塗。

時間好像被靜止了一般,靜的壓抑,靜的讓人覺的可怕。

等待讓查瑞他們在時間的流失裡感受到了越來越強烈的恐懼,誰都明白張七的心裡起了必殺之心,求饒又無用,兩人眼神一交流,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字--跑!

偷偷的直起身來,慢慢的向陽台邊靠去,張七和玄天成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體忽然被人抱住,而且一股很大的衝力借助著慣性向陽台外衝去,是陳麗兩姐妹。

那股力量充滿著一去不複返的決心,帶著他們衝向下麵的喪屍群,查瑞他們奮力的掙紮,但單手根本掙不開必死的意誌,眼看著一張張恐怖而熟悉的喪屍臉在眼中不斷的放大……

"不……"查瑞和陳進終於發出恐懼的嘶吼!隨即便淹沒在了喪屍海之中……

"讓他們去吧。"張七用手阻了阻彆人的向前。

"我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陳豔和方雨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種死誌。活著才是對她們最大的折磨,死,未必不是一個好的解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