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謝謝大叔。”張七趕緊回禮。
“謝什麼?誰都有落難的時候不是,沒事,你呀,就當這裡是自個家一樣,千萬不要客氣,我們這裡呀很少見到外人的。”漢子熱情的招待著,一邊給張七他們倒起了茶。
不拘小節,熱情好客,豪爽大方,這是大漢給張七的第一印象,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眼前的大漢如此,想來其他村民也差不了多少,一股暖潮入心來,多麼簡單的人情世故,多好率真的人呀,這還真和這個世界的殘酷和血腥格格不入。
兩人也不客氣,本來就渴的喉嚨就快冒煙了,也不管冷熱,直接茶牛飲一番。
“大叔,請問您如何稱呼,我叫張七,這是我兄弟玄天成。”
問人先自告,這一種良好的品德,豐富的人生閱曆讓張七重視起眼前的人際關係。
“我叫商鼎,裡麵在做飯的是我內人,叫阿芬就行。”大漢攤著大手回答的十分乾脆,“還有,看兩個小兄弟樣子,我也長不了你們幾歲,彆大叔長大叔短的,太見外了,叫我阿鼎就行!”
兩人也不推辭,一翻交談下來,彼此間多了一份熟悉。
不一會兒,就從裡麵走出一個婦人,年約二十出頭,膚色略黑,長相雖然的不算絕美,但利落有致,身材緊致,倒也彆有一番淑婦的風彩。
張七趕緊起身告禮:“芬嫂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那裡的話,我們這裡呀,平時根本就沒什麼客人來。如今你們到了這裡,那就是緣分,天這麼晚上,你們一定都沒吃東西吧,你們坐下,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這個阿芬倒也和商鼎一個性格,大方得體。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謝謝芬嫂。”玄天成見狀趕忙在後麵搭了個話。
阿芬笑著進了裡屋,張七和玄天成同商鼎聊了起來。這話題無非是一路上的情況,聽得商鼎也是感慨萬分,氣氛也慢慢的融洽了起來。
不大一會,阿芬從裡屋出來,手時端著一大盤的食物。
一隻烤兔肉,一大盤野豬肉,還有一盤叫不上名的肉,不過看上去挺不錯的,還有兩個野菜。
在剛才聊天的過程中,張七了解到,這樣的食物,對他們這個家庭來說一年也吃不上一次,而對他們這兩個陌生人如此慷慨,確實讓張七他們內心感動不已。
“吃吧吃吧,吃飽了再聊。”阿芬搓了搓衣服上的汙漬,笑著對二人說道。
饑餓的時候還客氣用餐的人,這絕對是個傻子,張七當然不是傻子,所以他馬上就開始了,而且是大動特動,顧不得拿餐具,直接上手抓,玄天成則紳士的多,隻用筷子輕輕的夾,細細的嚼。
一番狼吞虎咽下來,沒十分鐘,桌上幾乎被消滅的乾乾淨淨,兩人吃的高興,商鼎這邊看的也高興,眾人倒是一起感受到了那種家的溫暖。
這邊剛放下,那邊阿芬就出來邊收拾碗筷,臨走還給兩人拿了一壇酒。
“來,滿上。”商鼎抓起酒壇就倒了起來,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喝,標準的一個豪爽漢子。
張七最是喜歡這種直爽的性格,二話不說直接就乾上,烈酒入喉,火燒一樣的感覺從口腔一直延伸到了胃裡,張七很喜歡這種感覺。
玄天成卻有風度的多,喝白酒還裝的像喝紅酒一樣,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看來這家夥沒有吹牛,以前還真的是個什麼富二代或紳士之類的。
辛辣中帶著一點點的酸,還有一絲絲的苦,從口腔到喉嚨再直入腸胃,酒過處,好似火山瀉下的岩漿一般,一路充斥著似火一般的赤熱,十分剛烈,但稍過一會,這種火熱就變的十分溫暖,如同寒冬的陽光,舒爽的全身毛孔都炸裂開來,而且剛剛的那種酸苦在舌根處泛起絲絲甘甜,張七忍不住發出舒服的低吟。
好奇怪的酒。
張七忍不住起身相詢。
商鼎得意的笑道:“這是我們鎮特有的酒,也沒有彆的名字,就叫殘月酒,這種酒你在彆的地方還真喝不到!”
話音剛落,語調忽的有些落寞,歎了口氣道:“兩位有所不知,我們殘月鎮窮,那裡有條件用糧食釀酒,但我們鎮人人好酒,為了解決這個難題,鎮裡有個老釀酒師無意中用山裡的一些野草野果釀出個酒,後來經過不斷的完善,這才有了如今的殘月酒,這些野草野果也就我們這個窮地方才有生長,嗬嗬!”
話畢,苦澀的笑聊作自我安慰!
張七聞言,不覺陷入深思,目光漸漸凝聚,心中一個計劃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