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完,雙腳齊動,持劍斜衝,轉瞬間就到了玄天成的右側,玄天成也不敢表露出其他的招式來,要是讓人看到自己的招術如此繁多,又豈會相信自己隻是個區區的三級劍手,當下用的還是剛才對付王利生的那招來擋。隻不過在力道上稍稍加強了點,這樣就更符合三級劍手的身份了。
男子剛在台下早就看清了玄天成的招術,見對方仍舊是這招,不覺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可能是他存了想戲耍一番玄天成的想法,也不另使劍路,而是直接拿劍撞了上去,四階的力量和三階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玄天成借機“狼狽”的飛下擂台。
台上男子本來是想著把玄天成撞倒在地,再順勢劈飛他手中木劍,這樣便可好好羞辱張七一番,卻不曾想玄天成力量太低,直接給撞飛出了擂台,想戲耍一番的陰謀沒有得逞,以他四級劍客的身份,當然沒了興趣,泱泱的走下了擂台,路過玄天成身邊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玄天成也沒理他,隻顧著走向張七那邊。
“七哥,我剛才的演技如何?”看到四下沒人,玄天成得意輕聲道。
“嗯,還行吧,不過你剛才中劍那一瞬間的表情略顯誇張,流於表麵,並沒有很好的反應出中劍者的那種痛苦和失落,建議你好好的回去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張七一邊打趣,一邊留意邊上的情況,感受那三道眼光慢慢的變成了一道,張七不由得暗笑。
“小妹,你也在這裡呀,怎麼回家了也不和哥打個招呼呢。”一聲陰陽怪氣的男音傳了過來。張七尋聲望去。
來人是一個青年男子,頭戴雕金軟帽,身著金絲邊外衫,腰間一對碧玉鼻煙壺來回的蕩,身材長瘦,臉上看去無幾兩肉,雙眼如鷹,充滿了陰沉,聽其稱呼,觀其神表,不難猜出此人必定就是他們口中的王道奇。
“哼!善惡到頭終有報,王道奇,你不要太過囂張。”
王秀一見到此人,想到之前的種種遭遇,不由得秀眉倒堅,鳳眼怒睜,滿臉的怒意。
“小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妹一場,你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做哥哥的一定到時多給你燒點紙錢,讓你在下麵還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哈哈……”王道奇囂張的狂笑著,他的一幫手下也跟著起哄,笑成一片。
“你……我們走。”王秀指著王道奇,在嘴炮上她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擔心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怕真的忍不住給他一劍,當即就拉著玄天成的手轉身就走。
“這樣才對嘛,沒死之前先找個男人玩玩,也不至於死後連什麼是男人都不知道,哈哈。”王道奇欠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幫小弟也跟著起哄。
“七哥。”玄天成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殺意森然。
“天成,彆衝動。我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嘿嘿……”張七知道,自己隻要一個眼神,玄天成的劍立馬可以把王道奇的人頭拿下,但他怎麼可能是這種這麼一點挑釁都受不了的人,看著王道奇,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在他看來,王道奇已經和死人無疑。
因為王道奇已經讓他起了殺心,那就是找死!
……
“張公子,那我們接下來呢?”王秀生氣歸生氣,但也是個識大體之人,當然還記得一切還得聽張七的。
“找個地方吃飯,等到晚上天黑的時候,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張七神秘的笑了笑。
“好吧,跟我走。”王秀聳了聳玉肩,確實經過剛才這麼一鬨,時間也不早了,該是吃晚餐的時間,作為二小姐,自然是由她作東,去了這附近的一家酒樓,好在她知道張七身邊跟著個雷龍,倒是帶了不少飯錢,老板卻被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他做生意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
吃飯談事是東方的一個不成文的習慣,雖然不管在科學上還是禮節上都不太適合,但這種方式卻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能消除彼此間的陌生感,也能調節現場的氣氛。
雖然張七本身對這種形式比較反感,但不得不承認這種形式的確有它的獨到之處,而且有玄天成這個現場氣氛型高手在,用餐氛圍十分輕鬆,完全消除剛才的鬱悶情緒,一邊說一邊吃,時間過的還真是快,當眾人吃罷後,天早已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