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隻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在觀察:
第一,他在觀察現場的戰況,看看是否需要他出手,在勝利能得到保證的前提下,能不出手暴露實力,他絕對不出手。
第二,他在觀察現場的戰鬥方式,從前世到天泣大陸,再到現在的最終夢想輪回,每一個世界的戰鬥方式會有明顯的不同,熱武器和冷兵器的戰鬥方式不同,而帶著魔法和未來文明屬性的戰鬥方式自然也不同,所以,張七很需要觀看這樣一場社會中層實力之間的戰鬥,他才能更好的適應這個輪回世界。
短短幾個回合下來,兩撥人你來我往,有了“利”這個血腥誘惑,雙方打的很是殘酷,現場中已經有幾個馬仔被當場捅死,血腥味不但沒有讓他們有所顧忌,在這個沒有政府的社會裡,這種味道反而更激起他們內心的暴戾,戰鬥越趨於白熱化,慘叫聲此起彼伏。
但他知道,這些小馬仔的死亡並不能左右整個戰況,決定廝殺最後走向的是那幾個藍階高級,特彆是列布這邊,雖然張七這方是二打一,但砍刀畢竟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亨利也沒有相當於9級的高級藍階,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的頹勢漸漸顯露出來。
亨利的心裡也實著奇怪,照說一個砍刀就夠頂住列布,現在加上一個自己,就算拿不上列布,也不至於打不過吧,但看砍刀的樣子,不像是保存實力的打法,他刀刀往列布要害砍,而且多次企圖以傷換傷,甚至想以命換命,但怎麼感覺也還是怪怪的,總覺的他的實力還沒有平時的一半,但這種激烈的打鬥時刻也不允許他有太多的思考,隻能全力頂住列布的攻擊。
張七一直在注視著現場,特彆是列布這一組,但他也看出來了,砍刀他們落敗隻是時間問題,若是真等到砍刀被殺,騰出手的列布就會收拾其他人,到時全軍覆沒的就是他們。
於是,張七的眼神變了,變的十分陰冷,從一個統籌全局的戰場指揮官,變成一條待人而噬的毒蛇。
他在找機會,一個可以改變戰場情況的機會。
忽的!列布被砍刀全力下劈,本準備用劍逼他回防,但砍刀直直的砍了下來,列布無奈隻得避開,正是這個空當,張七一個全力衝刺閃到了列布麵前,骨匕閃電掠過,直插列布的要害。
列布大吃一驚,這正是砍刀換命所造成的一個破綻,而來襲之人速度極快,顯然也是一個高手,在一對二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急忙向邊上移去,邊上的亨利見狀,舉劍便削,直逼列布胸口要害。而邊上的砍刀趁機斜刀砍來,就好像是很早就做好的預演一樣,本來麵對兩人的列布一下就被夾在了中間。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列布終於展示了一幫老大的真正實力,連續兩個急晃,躲過了亨利的劍,單手向後一刀和砍刀以傷換傷,刀刃直指砍刀的頸部,而砍刀的指向僅僅是列布的手臂,這種以傷換傷其實隻是戰略的一種,說白了誰願意拿自己的頭和人家的手調換,列布的目的隻是逼退砍刀,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同時避開張七的匕首致命一擊,這就是多年來生死間相搏換來的經驗。
經驗畢竟隻是對普通狀況的一種有概率的統計學,很顯然這種經驗在眼前的情況裡完全出乎了列布的設想。
砍刀忽然把雙手一張,直接棄刀在地,反而加速衝著列布的刀迎了過去,噗的一聲,列布的刀直入砍刀右胸,沒至刀柄。但砍刀的雙手卻是剛好熊抱住了列布,拚死相擁,如果換個環境那絕對是一副久彆重逢的感人場麵,不過在現在這個環境裡,列布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臉上充滿了驚恐,因為他已經看到張七的骨匕在他的眼前不斷放大。
他想過掙脫砍刀“熱情”的擁抱,但他卻發現這個家夥就好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一樣,全身的力氣幾乎全都集中到了雙臂。
“怎麼可能?”
他怎麼也不相信砍刀作為一個幫會老大居然像是瘋了一樣和自己以命換命,他雖然偶爾也會和砍刀搶些地盤,但他似乎從沒和砍刀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吧。
這種架式就和殺了他全家沒什麼區彆,不過這也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疑問,因為這個時候張七骨匕如期而至,但卻在入喉的一刹那倒轉骨匕,匕頂一下就敲在了他的頸部動脈,列布乾乾脆脆的暈了過去。
這邊去掉了一個列布,那邊反而多了一個張七和亨利,形勢頓時一邊倒,按照計劃,第二個死掉的當然是那個金牌打手,因為在亨利加張七的配合下,馬克很快就乾掉了他,剩下的馬仔見狀那裡還顧得上打架,直接就往門外衝去。
就在第一個馬仔衝到門口的時候,一道牆一樣的身影把他給擋住了,隨後身體一緊,那道身影緊緊的抱住了自己,隻聽的一陣輕脆的骨碎聲,這個馬仔像是一根麵條一樣軟在地上。估計他身上的骨頭基本上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後麵的馬仔一見這種情況,知道跑是跑不了了,倒也激起了凶性,拚一個賺一個,在這樣的打法下,張七這邊的人也開始出現了傷亡,不過張七卻沒有再出手,他需要這種血淋淋的優勝劣汰,剩下的馬仔才是真正有實力的馬仔。
廝殺沒幾分鐘就結束了,張七這邊除了砍刀光榮的“再死”一回外,小馬仔也有兩個被乾掉,而對方全部被滅,除了一個生死不明的列布。
張七衝著白天看了一眼,然後對著亨利吩咐道:“你們在這裡打掃,我去審問列布,看看他們的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也不管亨利是什麼表情,直接就拖著列布來到了後麵的小房間裡,白天隨後跟了進去。
對於如此怪異的安排,張七其實是有意為之,因為按照目前白天的實力,她最多隻能奴馭一個沒有靈魂的身體,為了利益更大化,隻能先放棄砍刀,好在砍刀最後還是發揮了餘熱,不但讓眾手下見識到他的“忠心”,還讓自己的損失最小化。
吸魂之事,白天自然是輕車熟路,再加上對方還是個昏迷之人,就算失敗了也不怕,隻一下,列布就醒了過來,乖乖的成了白天的木偶,白天很清楚張七想在列布的腦子裡知道些什麼,當即也是強製瀏覽了列布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