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海戰(1 / 2)

極樂輪回 詭話連天 6594 字 4個月前

什麼城堡,什麼黑暗大廳,現在卡丹裘所處的位置根本和這些毫無關聯,四麵空曠,沒有任何遮擋,而且還一眼望不到邊際。

這是……

大海!

他所處的地方居然是大海,而且還是大海的正中央,他們隻是在一艘小船上而已,這真的就是一艘“小”船,麵積很小,而且船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拆掉,船麵用堅固的鋼板鋪成,所謂的大廳,隻是張七營造起來的一個視覺錯覺而已。

至於那個大城堡,根本就是除了城堡一麵用障礙法做起來,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是說,當卡丹裘踏入所謂的城堡那一刻,他其實就已經上船了。

由於港口的位置張七選了磯地形,卡丹裘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在陸地上,但城堡裡麵的卻是用船隻連接起來的,在船麵上石板鋪平,四周的所謂“牆”其實也是後造上去的,隻不過中間加了鋼板加固,這一切都是為了營造出城堡的真實感。

當卡丹裘真正上船後,張七的手下就開始拆卸工作,除了“黑暗大廳”這艘船之外,其他的船隻都進行脫離,並且把“黑暗大廳”往大海深處駛去,為了不讓卡丹裘發覺他們的目的,張七還編造了慶生、拍馬屁、感情戲等各種專場演出,從而讓“黑暗大廳”順利到達大海中央。

所有這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就連秦欣他們也是後來才知道,至於張七為什麼要做這一切,其實原因很簡單,他就是要營造出一切有利於自己的戰場,也就是他之前所說的戰場三要素之一——地利。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大海之上的地利歸屬張七一方呢?

這其中有兩個至關重要的因素。

其一,他們中最強大的魔法師是秦欣,而秦欣是水係魔法師,在海上,她幾乎有無窮無儘的魔法資源可供利用,而電鋸的電係和她是最好的進攻搭檔,有了那麼多保護之後,一個在海上的水係魔法師是最可怕的。

其二,卡丹裘是個速度型劇情強者,在陸地上,他有很大的發揮空間,他可以打你一下,然後利用速度,你又打不到他,追又追不上,失敗是遲早的事,但現在不同,就那麼小小的船上,卡丹裘騰挪的空間很小,根本發揮不出他速度優勢,而他要是跳海……嘿嘿,不好意思,太遠了,回不到岸上就得淹死,更何況還有個水係魔法師,跳海和自殺沒什麼區彆。

所以,這艘小船是一個絕佳的擊殺之地。

決殺於孤海。

張七給這個計劃起了一個名字——決殺於孤海!

戰鬥經驗豐富的卡丹裘從發現自己所處位置之後就反應了過來,一下就明白張七的意圖,心中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小個子心生佩服,能把整個計劃計算的如此完整之人,是他平生僅見,但驕傲的他在心底卻更不服這個螻蟻一樣的人類。

“大衛,你以為這樣的環境就能夠對付本尊嗎?幼稚。”卡丹裘冷傲的笑道。“我的速度雖然被限,但你彆忘了,這種戰場卻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我們雙方將毫無保留的真正近距離麵對麵,沒有退路,生死絕殺。”

張七聞言看了看卡丹裘,搖了搖頭,歎道:“卡丹裘,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想不到竟愚蠢至此,莫不是你還以為此戰能有一方活著出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畢大手一揮,一個似亂實序的陣形緩緩展開。

卡丹裘完全沒有在意張七的陣形,而是聽了張七的話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沉默的像是個孤獨的老人,滿臉滄桑的仰望天空,口中呐呐自語著:“多少年了,神羅大戰後,所有人都隻記得薩菲羅斯的強大和狂妄,卻那裡知道他的這種強大自來於對媽媽的思念。”

“相思苦,苦若穿心劍。”

卡丹裘緩緩的轉過身來,像是看著老朋友一樣盯著張七:“大衛,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是稱霸和殺戮嗎?”

看著忽然變的奇怪的卡丹裘,張七的心裡掠過一陣陣不安,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卡丹裘絕對不是電影裡的那個卡丹裘,絕對不是他,若如此,他到底是誰?

莫名的危險讓他的手在空中一頓,這是暫停進攻的手勢。

他不敢冒然發起攻擊,至少眼前的卡丹裘給他的感覺不像是是個殺神,而是個悲傷的人,這種真情實感絕不是裝出來的,感歎道:“我並不這麼認為,在大多數人眼裡,人生的意義對每個人來說都有不同的詮釋,有人求財、有人求名、有人求情、有人求利,曾幾何時,我也尋找過,也迷惘過,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人生意義。”張七淡淡的話語不僅帶動了卡丹裘的情緒,也帶著了自己的情緒。

“於是,我不斷的追求,不斷的學習,甚至不斷的進化,複仇曾是我人生最大的意義,可當我把手中之匕插入仇人的心臟那一刻,我卻迷茫了,它並沒有帶給我實現人生意義的快感,而是奮鬥後的疲憊與失落,我失迷了……”

張七落寞的眼神慢慢的亮了起來,如同黑暗中那一抹妖豔的月光。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的人生意義是什麼,不僅如此,我還明白了所有人的人生意義是什麼,是的,我全明白了,自從見到你卡丹裘的那一刹那,我就明白了,我的人生意義,所有人的人生意義,那就是輪回,控製,無儘的輪回,無聲的控製。”

張七驟然停頓,霸氣狂傲道:“我的人生意義就是控製所有人的人生意義。”

“控製嗎?哦?那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分享,大衛,作為表達對你的謝意,我在此承諾,可以給你一個全屍。”卡丹裘深深的彎了一個腰,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這對於一個本處於劣勢一方來說是件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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