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已經不是勇者的樂園了,而是強者的樂園,因為在四層,僅憑勇氣是絕對活不下去的,還要夠強才有資格,那怎麼才算是夠強,三層的標準是豈碼是紫階之境。
可惜的是,張七一行人裡,一個紫階強者都沒有,可是他們有的是赴死的決心,非去不可的理由,還有絕對的自信。
很多人都沒來過三層,所以一來到這個地方,除了張七和玄天成,其他人都非常緊張,特彆是精靈族舒氏,她們的實力相對較弱,又是輔助係,所以一進來就幾乎魔法全開,儘量遠的散開感知,不停的和植物溝通,儘量多的獲取信息。
就連張七也敢再像二層一樣高調的獵殺極獸,搞不好引來幾隻紫階極獸,那就叫樂極生悲。好在這三層不比二層,極獸數量少了很多很多,走了一天的路程還沒遇到一隻極獸。
“大哥哥,大哥哥。”舒曉忽然拉了拉張七的衣袖,小心的說道:“我感受到了千雨花的氣息,就在左邊方向,大約一柱香的路程。”
“曉曉,你確定?”未等張七答言,舒貞已經激動的搶先道。
看了看張七,又看了看舒貞,舒曉果斷的點了點頭。
既然應承了人家,自然不會反悔,張七果斷的調轉方向,一馬當先,在身後向舒氏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跟上。
然而就在大家要跟上步伐之時,舒曉卻拉了拉張七的衣角,“大哥哥,要不我們繞道吧,那邊有個很厲害的怪物呢。”
“很厲害?”張七摸了摸舒曉的頭,笑問道。
“嗯!”舒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個很厲害的極獸呢,感覺不到它的種類,但它至少有紫階6級呢!”
“什麼?”眾人發出一片驚呼!
紫階6級?這是什麼概念?就憑自己這行人?恐怕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就算是舒貞也打了退堂鼓,計劃著如何避開這個可怕的家夥。
反倒是張七,聽到舒曉報的信息後,沒有絲毫意外,也不知在喃喃些什麼,眾人還以為他在祈禱什麼,全部齊刷刷的盯著他看,不知不覺中,張七已經成了這群人中的主心骨。
回來神來,張七看到眾人看著他,笑道:“我說各位,彆總是一聽到厲害點的極獸就這表情嘛,彆忘了,我們的目的不是來獵殺極獸的,它厲不厲害關我們什麼事,不要總想著和它硬碰硬就好了。”
“那……那是什麼意思?哥哥。”舒曉可愛的搖著她的小腦袋,滿臉崇拜的看著張七。
張七笑道:“意思很簡單,我們這次的目標是獲取千雨花,又不是來殺極獸,所以隻需要找些人過去把它引開,然後再去采花不就行了嘛,乾嘛非得和它死嗑。”
張七的話一下就點醒了在場之人,對啊,為什麼非要硬上。
可是問題來了,引開一隻6級紫階的極獸,以他們在場中人的實力,恐怕沒人能做到這點,就算僥幸引開,那負責引怪之人也是必死無疑,所以張七看似非常輕鬆的意見,實則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話都講到這份上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誰去誰死,當然,也不是大家貪生怕死,就比如雙殺宗這幫人就不怕死。
可不怕死並不代表願意去死,尤其是死的價值和意義有沒有,如果為了雙殺宗,他們當然義不容辭,為了張七也說的過去,畢竟有情義有義,可為了一個臨時隊友,就未免有些過於隨便。
這些道理舒氏當然明白,尤其是舒貞,雖然她是精靈族,但好歹多活那麼多年,有些道理她明白,於是隨即就站了出來,“這是我精靈族的事,以老身的實力和資格,自然是此行的最佳人選。”
張七還是一臉的笑意,似乎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輕鬆自如,讓人看不透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貞婆婆,各位,你們想事情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就不能換個角度考慮問題嗎?”
“首先,你們想的是,送死這種事誰得利誰去,這聽起來是沒錯,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就算是送死,那麼送死之後呢,你們就能保證一定能采到千雨花?其次,難道去的人就一定得死嗎?不死行不行?”
歎了口氣,張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難道你們就不能換個角度去想,不想老想著誰得利誰去,乾嘛不想想誰的成功機大誰去,這樣就不會要死要活的,搞的這麼悲觀。”
舒貞下意識的愣了一下,不自覺的跟隨著張七的節奏問道:“那誰的成功機會最大?”
“這還用問?”張七白了她一眼,“當然是我們倆了,論打架,你們誰打的過他,誰逃跑,誰快的過我,這不明擺著的事嘛。”
“那怎麼行?”舒貞忙道,就算倆人再強,在6級紫階極獸麵前也根本沒有生機,她怎麼可能讓張七兩個就這樣白白送死。
“不行你去!”張七又白了一眼舒貞,心道這個老太婆心眼倒是不錯,就是腦子不行,老轉不過彎來,也不管她心裡怎麼想的,自顧的招呼其他人圍了過來,把心裡經過反複推演計劃說了出來。
整個計劃即簡單又實用,但卻不是他自己之前說的那樣隻是把極獸引開,而是準備大乾一場,想憑借手中的實力,想試碰一下所謂的6級紫階極獸到底是什麼實力。
並非是他張七裝逼,或是偉大高尚的人格,他隻是單純的想借助著眼前免費的天生打手,來搞一次紫階獵殺計劃,之前藍階極獸的收獲已經很難滿足他對極獸的欲望,居然膽大到打起紫階的主意來。
聽完計劃後,眾人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憑心而論,張七的計劃無論在細節上還是後續上都具有很強的可行性,讓他們有些強烈的錯覺,好像藍階擊殺紫階就是一件非常正常且合理之事,這怎麼可能?
對張七的心智從佩服上升到恐懼,這家夥是什麼腦子?
而舒貞她們卻完全不這麼想,她們不知道張七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還以為眼前這個看似陰險又帶有點猥瑣的小個子,內心居然如此高尚,如此仁義,真是人不可貌相,像他這種情懷之人在天泣就是個另類,就連向來愛好和平,仁義的精靈族裡也絕無僅有。
“七少,旁的話老身不多說,若七少此行活著回來,我代表風雨城欠七少一個人情。”舒貞認真道。
此行人手足夠,所以張七事先還是布置了一些陷井,並把各戰鬥人員排成一個個不同的戰鬥陣型,陣型之間環環相扣,形成一個近乎閉合的圈套,就等著那隻未知的極獸踏入。
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張七小心翼翼的上前。
根據精靈的感應提示,不斷的調整位置,不斷的接近極獸,直到百米開外的一顆大樹前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