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寧溪(1 / 2)

極樂輪回 詭話連天 7653 字 7個月前

張七下意識的作好了戰鬥準備,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朝著喪屍慢慢走去。

“哎……可惜了。”看到張七他們的到來,青衫少年自顧的輕聲歎道。

張七聽的莫名其秒,也不知道青衫少年口中之意,便問道:“為何可惜?”

青衫少年聞言抬頭看了看張七,微微一笑,露出兩顆潔白可愛的門牙,溫和的笑道:“我剛搜索到這裡,碰巧看到你的召喚生物撿起珠子,就差那麼一點點時間,早知如此,腳程再快一些,這珠子就是我的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張七聞言一愣,此人果真不簡單,居然一眼就能分辨出喪屍是個召喚物,而且在見到自己的瞬間就能判斷這個召喚物和自己有關,僅憑這點,此人實力絕不簡單,但更難得的是,他既然知道喪屍隻是個召喚物,而且剛才還在無主狀態,換成常人,早就出手搶奪,他倒好,還老老實實的等著它的主人到來,最後說了聲可惜,好像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由微見全,可見此人心性純良,在極樂世界倒是極難。

便拱手道:“在下張七,殘月鎮,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哦?你就是那個張七呀,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聽這青衫少年的語氣,顯然是聽張七那段大城府事件。

看到張七後臉上多了一份少年未曾褪色的青澀驚喜,所有的想法都在臉上表露無疑,“我叫寧溪,師承俠道宗。”這個叫寧溪的少年微微的拱了拱手,顯然有些拘謹。

俠道宗?張七聞言愕然,俠道宗可是九宗十八會之首,幾乎是公認的最強勢力,入世以來,張七也是第一次見到俠道宗的人,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青衫少年。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寧溪身上完全沒有天泣第一勢力的形象,就連明光會這種末端勢力看上去也比他要有型的多,這個少年文文靜靜,還帶著點靦腆,如淤泥之中弱小的白花,乾淨、純潔,卻又帶著點倔強,但怎麼也讓人很難聯想到了那個最強勢的俠道宗。

張七知道以個例去窺全豹是個錯誤,但寧溪的形容確實很難讓人不得不作此聯想。不過他的心裡反倒是有些喜歡這個寧溪,便隨手指點了下另外一顆珠子的下落,對張七來說,一百喪屍的數量優勢,無何如此總能再發現幾顆的。

寧溪也不客氣,簡單道了聲謝,順著張七手指的方向,很快就發現了一顆珠子,他也不貪心,回頭看張七還在原地,走了過來,坐下就和張七聊了起來。

說他純真,倒還真的說著了,雖然他和張七第一次見麵,話還沒說上幾句,居然還就真的和一個陌生人知無不言,也不知道這樣的性格到底是怎麼在這個血腥的世界生存下來。

寧溪的故事特彆簡單,母親是個穿越者,父親是個原住民,從小生活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山村裡,十歲那年,無意中被發現身具竹劍傳承,被當時路過的俠道宗門人發現,便帶回俠道宗修煉,這次是他第一次出宗門,怪不得他沒有一點社會經驗。

而真正讓張七震驚的是寧溪現在隻有十八歲,也就是說,從他發現身具竹劍傳承到現在,滿打滿算他的修煉時間最多八年,而此時的他居然是虛紫之境,這樣的天賦比那個三島兄妹還要誇張。

自從進了俠道宗,寧溪就從來沒有踏足外界,對外麵的世界險惡根本一無所知,就像他之前生活的那個平靜小山村,所以才造就了他平如平和的心態。

所以寧溪也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俠道宗有什麼特彆,隻知道教他傳承的師父是一個赤階,但他根本就沒感受到赤階威嚴,因為他的師父平時對他就像一個慈父,而且整個宗門對他都十分溺愛,連罵都不舍得罵他,更彆說責罰,而且就憑他的資質,也沒什麼可以責罰的地方,最多平時貪玩些,貪吃些,他的師父也隻是笑笑了事,那些師叔師伯們也是一向來慣著他,但寧溪生性溫和,彬彬有禮,這些人都非常喜歡他。

聽到這裡張七是越聽越心驚,因為寧溪所說的那些經常來竄門師叔師伯們無一例外,全是赤階,一個赤階就可以頂起一個大勢力,那一群赤階是個什麼概念?張七連想都不敢想。但由此可以推斷,這個寧溪絕對是俠道宗的寶貝。

和寧溪的相遇算是人生一大奇事,兩人正聊的起興,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哈哈……這邊有人,太好了。”

張七眉頭一皺,尋聲望去,隻見遠處冒出十來個人影來,這群人中有男有女,但打扮統一,應該是同一宗門,但不知道是那個勢力。

“小子,快把珠子交出來,免的大爺我動手。”中間一個疤臉大漢啞著嗓子一臉不耐的叫道,似乎因為張七他們晚點上交而有點不高興。

“東西是我們的,為什麼要給你呀?”邊上的寧溪一臉不解,涉世未深的他還不懂什麼人情世故,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彆人的就是彆人的,他這個為什麼倒不是什麼反問句,的的確確是個疑問句,就算他一臉的真誠就可以看的出來。

張七是知道寧溪的性格,知道他的性情,但這些人毫無征兆的打斷自己的聊天,這讓他很不高興,臉色也變的有點難看,拉了一下寧溪道:“寧兄,我們聊我們的,無需理會幾隻小狗小貓,他們隻是胡亂狂吠而已。”

“哦!”寧溪還真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頭又笑道和張七聊了起來,當真是如在無人之境。

“找死!”疤臉大漢聞言大怒,這種情況下拿他們的珠子本就再正常不過,拿張七他們的珠子對他來說本來是理所當然之事,從來沒人拒絕過,更沒人反抗過,想不到在他們看來的螻蟻不但拒絕,還出口傷人,那大漢想也不想,一挽大手,背後拉出一把大關刀來,向著張七劈頭就砍。

“聒噪。”張七雙目精芒一閃,反殺奪珠,忽然另一道男子的聲音憑空響起。

“文忌,我們走吧,打擾人家休息是一件不禮貌的事哦。”這聲音像是暫停鍵,刀疤大漢的大關刀還在空中就頓住了,然後想也不想,立即收刀退入人群,仿佛很害怕這聲音的主人。

張七愕然,他不喜歡彆人打斷他的計劃,於是尋聲望去,出聲的是人群中的一個男子,這人看上去比寧溪大不了幾歲,身著一襲天藍色長衫,身材雖然高,但卻很瘦,長想卻十分俊美,尤其是那雙眼睛十分好看,但張七總感覺那雙眼睛充滿妖魅,說話的聲音聽著十分紳士,但卻透露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他就這麼站在,但張七感受到他身上深藏的強烈殺氣,這種殺氣倒並不是針對張七他們,而是四散開來,仿佛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他下一個斬殺的目標。

“在下席秋寒,適才是手下多有打擾,還望張公子莫要見怪才是。”席秋寒詭魈的雙眸微露滿是陽光,讓人感覺十分的詭異。

“嗯……你知道我?”張七不禁一愣,這家夥怎麼認識自己的,貌似大城府事件中最出名的應該是玄天成,尤其是他的造型,而自己雖然是參與者,但長的一副大眾臉,若非有心人怎麼會這麼快就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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