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紫階製造者(1 / 2)

極樂輪回 詭話連天 7530 字 3個月前

雖說祖老秘室是宗門之秘,但張七和宇文海的身份特殊,故直接走了進去,無需通報。

當張七步入密室時,祖老宇文鐵正在擺弄著張七留給他的那隻千麵狐狸屍體,這種極獸本就稀少,捕獲難度也極高,就算在赤階裡也算難得,尤其對於一個鑄造宗師來說,那更是稀世之寶。

宇文鐵是個鑄造癡,彆看他平時嬉嬉哈哈,但一工作起來便深陷其中,就算有人來到身邊,亦可做到一無所知,直接宇文海上前呼喚,這才起身看到了張七。

一看到張七,宇文鐵心中頓喜,對他來說,這個年輕小夥子給了他很不錯的印象,是他見過甚至聽過的最驚世天才,也就是張七才能讓這個鑄造狂人舍得放下手中的工作,笑嗬嗬的迎了上去。“我說七少,這回又給我這老頭子帶什麼驚喜來了,哈哈……”

侏儒般矮小身體裡深藏著的卻是和宇文海一樣的豪爽品性,不拘小節,無論是對赤階還是門中的白階,全都毫無架子,平易近人,但張七可沒忘掉眼前的這個鑄造巨匠是個赤階皇者的超然身份,不過如今以他天泣使者的身份,和宇文鐵倒也能平等對話,便也不再客氣。

“我說老鐵呀,您不要每次我一來就要好東西,憑您的眼光級彆,我這那有什麼東西能入您老人家的法眼。”張七雖說是客氣,卻也是一臉的隨意。

“可不能這麼說呀,七少,你現在可是堂堂天泣使者,聯盟級掌事人,我這老頭子的級彆都沒你高,怎麼會沒有好東西,你瞧,這千麵狐狸,那可是極難得的好東西呀,說你沒好東西,誰信啊。”宇文鐵打著哈哈,兩人之間本就真性情,氣氛多了幾份熱鬨。

“彆啊,我張七無論混到什麼地位,你都是我的鐵老,況且這些都是虛名,人家願給個高帽子,咱就受著,至於這下麵戴的英雄還是懦夫,咱也就不在乎了。”張七對著宇文鐵,倒是難得的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宇文鐵聞言,也是感慨了一下,他的所謂的一級大勢力,說白了就幾個鄉下人,但人家自己都坦白的如此徹底,倒真是有幾分佩服張七的心態和率真,於是接著他的話笑道:“七少,說實話,雖然咱家遠離爭權奪利,但還得說句公道話,你小子為了狗屁聯盟,去了晉階輪回,真可謂九死一生,最後也就得了沒半點實惠的虛名,若不是我知道你小子不是那種愛慕虛名的人,還真以為你是那種好名利而舍命之徒,不過,從你小子這麼短的時候混到紫階六級,看來這輪回裡的好處還真不少,也算是得了善果吧。”

“什麼?紫階六級?”聽到這裡,邊上宇文海忽然發出一陣驚呼,他……他不是剛晉升紫階沒多久嗎?怎麼可能……

不同於彆處,來到太一門,張七根本就沒有壓製和隱匿實力的打算,但就憑宇文海的實力,當然看不出深淺,但宇文鐵這個赤階則不同,“你個臭小子,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人家七少天縱之才,就算捅破個天也不算啥稀奇事,難不成就你主熊樣,還想和人家比?”宇文鐵對著宇文海就是一頓臭,算說宇文海是堂堂一門之主,但其實隻是個紫階,在宇文鐵眼裡,就是個小屁孩,宇文海當然不敢還嘴,像個小孩一樣點頭稱是,躲在牆角再也不敢出聲。

三人一陣戲鬨,倒是把氣氛變的十分輕鬆,張七見時機已到,正了正衣襟,正色道:“祖老,這次小子前來,除了了解機甲的進度,其實是有件極重要的事和您相商,此事事關太一門存亡興盛,如今宇文門主在場,正是時機。”

宇文鐵清楚張七的性格,以此人如今的地位和逆天之才,能讓他如此慎重態度,可見此事絕非小可,再加上他特意提到事關太一門,可見絕非虛言,旋即正色應道:“七少請說,老夫正聽。”

張七見狀,理了理情緒,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反問起了宇文鐵和宇文海對整個天泣的未來有何看法。兩人深知張七此問定有深意,也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各述已見,雖說詞不同,但大意相近,張七則認真細聽,待到言儘,主動幫他們總結了幾個要點。

第一,天泣表麵上看各大勢力隊列有序,各聯盟之間清晰分明,但實則各勢力紛亂雜多,久而久之,出現了很多灰色勢力,也就是處於正邪之間,搖擺不定,明麵上雖有長老會主持天泣事務,但長老會的席位存在著更迭頻繁的弊端,各大勢力之間常有征伐,戰亂不止,大勢力的“圈地”行為十分嚴重,這樣一來,就讓很多小勢力很難生存,特彆是最近這幾百年,這種情況愈發嚴重,甚至都漫延到了一些勢力較強的宗門,比如王家會和明光會之爭,其實就是那些超級勢力在相互“圈地”,就連像太一門這種不參與權力之爭的宗門也被卷入其中,這一點從上次登天樓事件中可以看出,就連明光會這種級彆的勢力都沒有把太一門放在眼裡,若無高層默認,他明光會怎麼敢得罪太一門這種特殊宗門,所以就目前而言,太一門確實存在的很大的外界壓力。

第二,外部環境惡劣,天泣的前麵是邪惡森林,大到根本到不了邊,那裡可是極獸的樂園,裡麵的極獸極其強大,數量也極多,對天泣經常性的爆發獸潮,雖說都被天泣被擊退,但大家都深知,這種級彆的獸潮,隻不過是大海中的小浪花而已,曆史中發生的幾次的大獸潮,那一次不是驚天駭地,讓整個天泣重創,如今天泣內哄嚴重,真要有大獸潮來襲,生死存亡真是難料,特彆是像太一門這種特殊宗門,本就沒有加入一方勢力,對麵獸潮就成了炮灰。

對於張七的總結,兩人點了點頭,示意總結的很到位。

“兩位前輩,在下有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可徹底解決太一門的後顧之憂,隻不知道二位敢不敢做?”張七見兩位認識,臉色一正,雙眸一閃,一副重重的壓抑情緒彌漫開來。

宇文鐵聞言一驚,雖然他不知道張七說的是什麼,但他的話中問的是敢不敢做,而不是願不願做,可見此事風險極大,犧牲極大,但既然張七敢提出來,他心中定然有數,便點頭應下,示意張七繼續說。

“解散太一門!”張七忽然冷冷的崩出這句驚煞之語。

“什麼!”宇文鐵霍的一聲站了起來,赤階氣息如磅礴的雲壓猛壓的在場之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張七也來不及反應,甚至被他豪爽和平易近人的表現蒙蔽,忘了他始終是個強大無比的赤階皇者,還是太一門的祖老。

“無論是誰,膽敢動太一門的根基,必有死無葬身之地下場,你信嗎?”宇文鐵冷冷道,這話從一個赤階皇者的嘴裡說出毫不誇張,而如今張七還完整的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他天泣使者的身份,而是他在宇文鐵心中的形象,畢竟你要滅人家宗門,對方怎麼可能還在乎所謂的虛名。

然而,張七卻像是不明白這麼一回事,而是繼續我行我索的挑釁下去,“祖老,就算你現在不出手擊斃我,那我接下來的話也足以讓你生出斃我之舉,你信嗎?”張七也是吃定了宇文鐵的性格,毫不示弱。

“好!有種,我倒想聽聽,是什麼樣的話能比剛才更有取死之道。”宇文鐵看著張七,心中驚訝還有凡人在能赤階皇者的盛怒之下麵不改色,但事關太一門存亡,他不得不謹慎行事,斷不能因一已喜好痛下決定。在他看來,張七絕對算的上一個可怕的朋友,這話聽起來很奇怪,但很精準,眼家的小家夥是的確是他畢生所見最可怕的人,過終極,奪輪回,飛速晉級,弱冠之年位列天泣巨擎,手創一方聯盟勢力……如此逆天的成績均出自一個毫無背景的年輕人之手,可謂聞所未聞,細思極恐。但同時,此人又是性情中人,極重情義,為了隊友,但願兩肋插刀,出手大方,毫不手軟,這樣的人,是最值的交往的朋友。所以用可怕的朋友來形容張七,非常貼切。

“祖老,如果我說解散太一門隻是個過程,並入殘月鎮才是目的,你會作何感想?”張七死死的盯著宇文鐵的眼睛,緩緩的說出這句驚人之語。

“什麼?”宇文鐵驚而起身,然而出乎張七意料的是,宇文鐵不但沒有剛才那種暴怒,反而帶著一絲不意察覺的輕笑。

“就憑你一個天泣使者的身份?還有公認的聯盟大佬身份?還是那個一群平民組成的一級勢力?”宇文鐵一邊說一邊冷笑道:“天泣榜首、天泣使者、聯盟首領、戰略級智者、坐擁輪回、赤階皇器……一切的一切不但誇張,而且驚人,不過有一點你彆忘了,這些東西必須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實力上才能拿穩,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在沒有擁有絕對實力情況下,所有的一切隻需一個響指,便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