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獸潮之秘(2 / 2)

極樂輪回 詭話連天 9587 字 3個月前

眾人聞言莫不色變,但峰回路轉的來的如此之快,看來眾人心服於張七,認主之事誤打誤撞之下反倒求了天泣人類的性命,然事實若非張七果有主上之能,中年書生一翻探測之下,若是為活命而立主,則違約,亦當全數滅之。

張七想的和他人不同,無論中年書生之前的滅族之言,還是後來的退路之言,他皆未為所動,全當他是威嚇之說,但無論真假,如今可議之說已定,最好就是保持冷靜狀態,以免落入圈套之中。

“我相信以前輩的能力,自是重諾之輩,定不違約,即有可議之說,何不說來聽聽?”張七靜靜說道,臉上古井不波,讓人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波動來。

中年書生心中暗讚,眼前此人年紀輕輕,城府心智如此之深,確實罕見,而他也確實無法違約,便笑道:“即是議說,當雙方共同認可才是,你可有說辭於我?”

張七聞言,心中冷笑,若論戰力,對方確實視已如螻蟻,但論言語交鋒,怕是舉世之人皆可戰之,中年書生這番語論,顯然是不想先行出價,這種選擇是對的,尤其是未知雙方底價的前提下無疑是最正確的做法。

張七也不想先出招,以不變應萬變,“前輩高人,我等凡夫俗子,高低有彆,未敢造次,還請前輩賜教。”

中年書生聞言一愣,他戰力雖然,但這方麵雖然較之張七相去甚遠,受了張七一番吹捧,撫須應道:“依我之言,即然天泣有主,滅族之事作罷,但此城之人需滅之,一慰我極獸亡靈,二彰我極獸之威。如何?”

所有人臉色大變,說白了,人家這是要屠城,但好在放過其他山門宗門之人。

張七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說辭,就在所有人都盯著他,期待他反駁之時,他卻對著中年書生鞠了個弓,“多謝前輩寬宏大量,留我天泣人類一線生機,我等又豈敢不從。”

張七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臉色慘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們不敢相信張七居然答應對方屠城?就連那中年書生也愣了一愣,他沒想到眼前的人類居然如此爽快的答應,正要說話時,張七又忽然話鋒一轉,續道:

“可是,前輩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屠城之舉若是前輩出手為之,非但不能彰顯極獸之強大,反而落個以大欺小,以強淩弱的口實,他人定認為以前輩之能僅能欺打弱於自己之輩,而不能比肩真正的強者,但若讓極獸再起,耗時且費力,無休無止,甚是無意義,前輩認為呢?”

中年書生被張七的話牽著鼻子走,但不可否認,張七說的在理,一捧一殺之間把握的恰到好處,不由得問道:“那若依你之言,又當如何?”

張七笑道:“前輩金口一開,我等自當遵從,又豈敢有他意,隻想著有沒有更好的法子即能不違背前輩之意,又能結束獸潮,一舉兩得。”

“晚輩思緒良久,有一建議,不知前輩有願一聞?”

中年書生被張七勾起了興致,況且人家口口聲聲以遵從自己的建議為前提,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是一地之主,便笑著示意張七繼續。

“晚輩觀得前輩兩位下屬俱皆赤階極獸,其戰力還遠在之前的獸潮極獸之上,足以前輩調教有方,不若我們約定時間,前輩派這兩位為極獸代表,同時也代表前輩,而我們則派出四位人類強者,對決於戰場,若極獸勝,屠城之言兌現,如此一來,便是人類自取其辱,旁人也怪不得前輩以強淩弱,於前輩威嚴無損,若人類取勝,則該天意如此,獸潮就此作罷,如何?”

中年書生聞言嗬嗬一笑,心道這年輕人真有意思,倒是真為自己著想,在他看來,赤階極獸本就遠強於人類,更何況他手下這兩個更是赤階中的強者,以一敵二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張七的這個提議其實和答應他的要求沒什麼區彆,便笑著點了點頭,“即如此,便依你所言。”

“慢著!”張七忽道。

“莫不是反悔不成?”中年書生眉頭一皺,殺機頓現。

“前輩子切勿誤會,晚輩絕無此意。”張七笑道,“眼前之天泣,受獸潮蹂躪之甚太深,若匆忙應戰,於情,極獸恐有落井下石之嫌,於理,重傷應戰於天泣有不公之實,還望前輩體恤一二才好。”

“你想怎樣?”中年書生眉間稍舒,緩了口氣道。

張七聞言,知對方有相讓之間,拱手道:“不若定於一年之後,此時此地,終結獸潮,您看如何?”

中年書生想也不想便道:“如你所願!”大袖一拂,轉身瀟灑踱步而行。

看似緩慢,卻眨間至千米開外,好似不是他在走路,而是路在托著他走,有幾分縮地之術的味道。

人又遠去,但聲音卻似從四麵八方傳來:“年輕人,有勇有謀,老夫很看好你,有機會來七層一聚,老夫魔眼天蟒。”

魔眼天蟒?

這個名字沒人聽說過,就連公羊健也是一臉迷茫,從未聽說過邪惡森林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當來人說是七層之時,他也驚呆了,就連他也未獸去過七層,最多也就在六層,而七層可是人類的禁地,這其中就包括了他們這種赤階強者。

突然,張七發出一聲驚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公羊健以為他聽到七層之約後太過激動所至,正要上前安慰,卻不料張七伸手打斷,“諸位先行準備,孤有要事回城。”

隨後直奔天泣府而去,玄天成和白天緊跟其後。

天泣府!

“七哥,是出什麼事了嗎?”玄天成看著沉思中的張七上前道,很少能有事讓張七如此失了態。

“出事?”張七神秘的笑了笑,“沒錯,是出事了,不過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好事?”白天道,自從大獸潮之後,可沒見過還能出什麼好事的。

“你們還記得明光會裡的那張獸皮嗎?天泣、天蟒、危險、龍屍……你們想想看,想到了什麼?”張七神秘的笑道,像一個拿著棒棒糖的壞叔叔。

“天泣、天蟒、危險、龍屍……”玄天成兩人嘀咕著,忽然叫道:“天蟒指的就是剛才的魔眼天蟒。”

“沒錯!”張七打了個響指,“我們之前一直推斷那些獸皮是一封警告信,而大獸潮之事又正好印證了這點,所以後來沒有人再去考證這封信,直到魔眼天蟒的出現才讓我忽然醒悟,那張獸皮是警告信沒錯,但它同時還是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兩人一齊尖叫。

“沒錯,藏寶圖!”張七肯定的笑道,“所以……”

天泣府。

“什麼?主上,你要走?大獸潮的最終決戰還沒結束呢,你怎麼走了?”公羊健不解的問道,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張七。

“諸位,孤並非棄你等而去,在於魔眼天蟒的談判中有了一年之期,而孤也必會在一年之內返還天泣,諸位稍安勿燥。”張七抬了抬手,歎了口氣,“因大獸潮一事,孤自己之事拖至良久,趁這間隙,再好辦了,年內必還。”

既然張七都說了私事,他們自然不好追問,如今張七為天泣之主,公羊健等人本想歡送,但張七不許,隻道是微服外出,眾人得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