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小三不愧做了這麼多個的消息小二,這俏嘴還真的利索,根本沒有張七插嘴的份,差點沒把這世上尊敬的話都說了一遍,張七聽的頭都大了,但卻沒有找到話來插入,看著還在滔滔不絕的柳小三,張七忽然靈機一動,盯著柳小三戲謔道:“好,柳小姐既然如此說,本公子就勉強接受你的說辭,隻是不知道柳小姐有什麼具體的報恩的措施沒有?”
柳小三本來還在繼續她的長篇大論,張七忽然說出這句話來,一下讓她沒有反應過來,說實話,她剛看到張七,心中隻千萬句感謝的話要說出口,如果再給她一天的時間,她還可以繼續說,她甚至都沒時間去想如何報答。
以如今柳家的實力,除了她這個消息小二靠著家裡以前留下的經驗賣賣情報,勉強還算是個小康水平,餘下的柳家人本就沒有幾個,況且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用柳家的身份去做事,所以大多就從事保鏢之類的工作,隻能算是小富即安,而以張七隻身滅袁門的壯舉,柳家那點家產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她也根本不好意思提出來,於是一下就愣住了。
這下就尷尬了,自己滿口的感恩,最後連一毛錢的實質性感謝都沒有,這不是丟人丟大了嘛,看著盯著自己戲謔的張七,柳小三一下就不知所措了。
看著柳小三的樣子,張七也覺的挺好玩的,於是還想再逗逗她,戲笑道:“柳小姐,你還沒說怎麼感謝呢?”
看著張七盯著自己的笑容,柳小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看著張七的眼神,柳小三咬了咬銀牙,紅著臉道:“恩公,這……這裡不太方便,小女子就住這附近,家裡尚餘些清水,您……您隨我來,待後清洗之後一定好好伺候公子……”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就像蚊子一樣,臉直接紅到脖子根。
“不……不不……”張七一聽嚇的直接搖手擺頭,這誤會大了,彆人看不到,但他卻看的到,白天那眼裡的刀,足夠殺了千萬遍了,他的本意隻是想逗逗這小姑娘,沒想到人家直接以為想要用她的身體報恩,這誤會可真的大了去了。
“恩公,你無需如此,柳家雖已沒落,但聲名不墜,無奈家道中落,無以資恩於公子,唯小女子粗淺之資,但守得清白,謝於公子,為奴為婢,至死不渝,望公子切勿嫌棄。”柳小三見張七搖頭,誤以為人家沒看上自己,隻得把話直接挑明。
“不,不,不……,那個柳小姐,我並無此意,你天生麗質,即便久經大漠,依舊清秀脫俗,何來嫌棄之說,隻是……”張七連忙解釋道,卻不料他的解釋越描越黑,話沒說完,便再次被柳小三打斷。
“那便是極是,公子既有此意,那……,公子請隨我來。”說完便轉身離去。
有,有,有,有你個大頭鬼啊。張七心中暗罵道,這本就是個誤會,自己越描越黑,柳小三又是打蛇隨棍上,搞的好像在酒店不好便,讓人家專門帶去家裡一樣,但他確實有事和柳小三相商,又不得不追上去,這樣一來,這所謂的誤會大概就非常接近事實了,而這一切,全都落在了白天的眼裡。
“嘻嘻嘻,七哥,依本小姐看,這裡好像確實不太方便,看來你這方麵的經驗還挺豐富的嘛!”白天“溫柔”的笑道,那殺人的眼神恐怕早就被張七殺死千萬遍,看的張七心驚膽顫,看來這次彆說是跳進黃河,就算是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吧。
柳小三因為害羞走的很快,不但沒有給張七解釋的時間,也沒有給張七向白天解釋的時間,他連忙跟著出去,一邊道:“正事,正事,先辦正事。”轉後連忙跟著柳小三跑了出去。
“正事,這種齷齪的流氓事你居然說是正事?張七,你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真的是皮癢了吧。”白天沉著臉,怒叉小蠻腰,正要發作,卻發現張七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張七追了出去,跟在柳小三身後,他不敢再隨便出口,一來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解釋那種事,就算他臉皮再厚也說不出來,二來以他這方麵的能力,前車之鑒,恐怕也隻能是越描越黑。所以隻能是一路上不出聲跟在後麵,而柳小三見張七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己後,隻道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更加確定張七對自己的身體有興趣,一想到這裡,她覺的渾身上下都在發燙。
為了方便工作,柳小三住的地方盟樓並不遠,兩人一言不發的走了幾條小巷,就來到了一間普通平房,柳小三推門而進,張七一看,這和前世那種單身公寓非常相似,雖然外麵臟兮兮的,也很粗糙,但房間裡卻裝扮的非常少女,也非常乾淨整潔,看來柳小三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這房子平時從沒進過外人,就柳小三一個人住,自然也沒有什麼椅凳,麵積有限,梳妝台也隻能挨著秀床,張七一進房,柳小三順口道,“恩公,你隨便坐。”
但這話一出口,兩人都尷尬了,因為這房間除了秀床就沒有其他坐的地方,這是坐呢,還是不坐,張七的腳就像灌了鉛一樣走不動,他是人生第一次遇到這種超難的選擇題,一向來果斷的他居然也犯了選擇恐懼症,再加上邊上還有一個彆人看不到,他卻清晰感到陣陣殺意的白天,他真的感覺自己的腿肚子在打擺。
柳小三顯然更沒有男女方麵的經驗,自從引張七進房那一刻起,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洗澡?可這房子就她一人住,也壓根就沒什麼阻隔的浴室,況且這裡的水貴,現在她家裡就眼前那一盤清水,就在床前,難道讓她在一個男人麵前寬衣解帶?這事絕對做不出來,倒不如張七直接脫她的衣服,她是絕對不會反抗。
這小丫頭也是個臆想症患者,也不管張七是不是這麼樣的,居然就沉浸在自己的想當然中,緩緩的閉上雙眼,等待著張七對她做些什麼,在她這個熟悉的房間裡,至少她已經作好了心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