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小玄呀,你說你們也真是的,做了個什麼行走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來柳府說一下,非得讓老娘親自跑一趟。”劉嬸一邊咬著浪七獻上的一大塊肉,嘴下還流著油,口齒不清的嘀咕著。
“是是是,是我不對,我以為這種小事就不打擾柳城守他老人家,前段時間和小雲說起此事,小雲當時也沒反應,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哎,現在想想是我粗心了。”玄天成歎氣搖頭。
吃飽喝足,兩人一番伺候,劉嬸很是受用,本想著接下來和人家老老實實去柳府就完事,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把那張比洗腳盆還大的臉揍了上來,陰側側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剛才灌了老娘那麼多迷魂湯,差點把老娘給迷暈了,看來這裡麵大有文章啊!”
劉嬸這忽然變臉,驚了玄天成一身冷汗,心道不好,這老太婆難道發現了什麼?隻有浪七卻心神鎮定,他對自己向來極為自信,而這種自信來源於他事無巨細的行事風格,他敢肯定,在剛才的對話中沒有任何破綻,劉嬸絕對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麼,而是試探!
“劉嬸,我覺的呀,灌的還不夠呢,您老的酒量,得上城西上官氏的清煙酒才行。”浪七笑著,臉上未有絲毫驚慌之色。
她本是借此嚇嚇兩人,如果真有貓膩,神色必然有異,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可一聽浪七說的清煙酒,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口滿清煙!
這就是清煙酒的由來,說是隻要抿上一口,嘴裡就像冒起一股清煙,意指酒勁大,純度高,一壺酒一幢樓,這個價位更是連城內的有錢人也不是經常能喝的起,隻在貴族聚會時作為點綴之用,劉嬸本就嗜酒,一聽這名字,那能不心動。
“你兩個小家夥,小小雲府裡居然藏了那麼多好東西,不行,老娘要親自看看。”話音剛落,便從椅子裡撥出屁股,朝內走去。
玄天成心中一驚,糟了,帶一個化神境在宅子裡轉,萬一被發現什麼就壞了,連忙前腳跟了上去,卻不料忙中更易出錯,劉嬸見玄天成搶在前麵,笑道:“小玄子,怎麼了?這麼怕老娘去看呀,莫非有金屋藏嬌不成,嘿嘿嘿……老娘偏要看。”
浪七心中暗歎,玄天成的心態還是差了點,他的這異常舉動反而更加勾起劉嬸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不過好消息是劉嬸的這個舉動顯然是臨時性的,也就是說這隻是她自己的主意,並非柳重授意,如果是柳重授意查看雲府,那他們真的該跑路了。
劉嬸大腳一抬,不知怎的,第二步就出了門口,看的兩人呆住了,莫非是傳說中的縮地之術,一想到這裡,浪七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然後努力的把它甩出腦海,安慰著自己:不可能的,沒那麼巧。
浪七緊跟其後,然而更讓他意外的是,劉嬸居然直奔他們的那個大廳而去,要知道整個宅子經過徹底的改變,無論是結構還是布局,其中就包括了主屋的方位,他們現在的大廳以前是一座普通的房子,而以前的大廳被破壞之後,他們在原先的基礎之上進行了複刻重建,無論是認識或不認識原主人,他們一定會把之前的大廳當作主屋,而不應該直奔看上去隻是個普通房子的大廳。
所以,劉嬸直奔大廳的行為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對這處宅子重建後的功能結構很了解,或者更準確來說,是柳府對這個宅子很了解,甚至對他們對宅子的改動也很了解,一想到這裡,浪七的汗毛就豎了起來,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四周,總覺的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監視在這裡的一切。
不過,細想此事倒也並非全是壞事,首先就是浪七至今無法察覺有人在觀察,至少證明觀察者肯定離這裡有一定的距離,否而以白天的感應一定能發覺。其次,由於距離問題,他們也沒有發現存在著地下空間。相反,正是由於劉嬸的這個舉動,反而暴露了柳府在監視雲府的舉動。
劉嬸是化神境,自然對浪七這種登門境根本沒有瞧在眼裡,直衝著他們的大廳走了過去,玄天成在得到了浪七的眼神提醒後也不再上前,而劉嬸更不會顧忌什麼主客之嫌,直接一把粗魯的推開了那扇大門,小眼睛一通亂轉,結果什麼都沒反現,眼神出露出一絲失望。
浪七進去後笑道:“劉嬸,瞧您說的,我們那還能藏著好東西呀,真有好的,看到您還不得全部拿出來呀,是吧,你看……”
浪七用手指了指房間,房內除了一些日用品,也沒有彆的東西,最值錢的恐怕就是從風策府順的蠟燭,兩排整齊的書架,上麵大多是些官方書籍,當然也有一些功法,但都是些普通功法,並沒有不法功法。
劉嬸晃著她那大腦袋,眼神中有些疑惑,事實上還真如浪七所料,柳府確實派人在監測這座宅子,卻因為有莘夢那群免費護院在外麵,探子不敢靠近,隻在遠處的房子裡觀察,一段時間下來,發現他們幾人經常出入這座房子,便分析得出這裡才是他們的居所。
還好當時浪七謹慎,把洞口選擇放在房子裡麵,所以挖洞的行為沒被曝光,這應該是不幸中的大幸。
“劉嬸,您看……”玄天成陪著笑臉,意思是看也看了,確實沒什麼東西,是不是該走了,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劉嬸見沒有收獲,心裡有些不爽,鬱悶的哼了一聲,跺了一下腳,正準備離去,忽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