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隻要他說錯一個字,他們所有人當場必死。
浪七的大腦瘋狂的轉動著,考慮著一個又一個的可能性,這事看上去是必死之局,可還有一絲生機,那就是劉嬸話中的一個詞,邪術,在她看來,兩人能做到這點是因為邪術,而不是能力,隻要自己朝著這個方向引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嘿,我還以為是啥事呢,嚇我一大跳。”浪七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還真不是裝的,那冷汗是真的出來,然後尷尬的笑了笑,“我的劉大嬸喲,啥邪術呀,您也知道我們從鄉下來,啥都不懂,就連您剛才說的一生隻練一種功法這事還是這前不久才知道的。”
說著白了一眼玄天成,“沒想到他也不知道,之前不是做了行走嘛,前來送禮的人也多,這其中呀就有些功法,我們看著不錯,就收下來練,結果全都是些難練的玩意,氣死我了,下次彆讓我再遇到這送功法的,不然見一次打一次,他媽的。”
浪七這話沒有說到根本上,明顯是在打太極,劉嬸這種高手當然聽的出來,可浪七也隻是在拖時間思考而已,果然,劉嬸冷笑道:“彆給老娘扯這些沒用的,你們這種崽子,真要練了好幾種,還能活著站在老娘跟前?再他媽給老娘扯開話題,老娘就扯碎了你們兩個雜碎。”
兩人聞言,假裝嚇的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劉……劉嬸,您彆生氣,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倆確實練過,不過練第二種的時候差點沒命,就沒敢繼續練了,可奇怪的是我們家白小妹卻可以,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她今天練一個,明天練一個,也沒見她出事,整天依舊活蹦亂跳的,您說我們這些鄉下人,那裡懂這些……”
說著說著都快哭了起來。
劉嬸一看兩人這熊樣,也不像府上所說的那般人物,真搞不清柳重為什麼這麼重視兩人,但她不是傻子,能修煉到化神境的那個是傻子,絕不可能因為這些說辭就把這事給瞞過去,冷冷道,“好,你把白天那丫頭找來,老娘親自問。”
浪七剛要答應,劉嬸突然打斷道:“不了,老娘親自去找,免的你倆個小崽子趁機串謀。”
“天大的誤會呀,我們要是知道您來,早就讓她在這等著您呢,其實這種我們早想找個高人好好指點指點,不然亂七八糟的一通亂練,不出事才怪,不過您也知道,跟著我們混的全是些不著調,彆說化境神,連個大成的都沒,您要是能幫著看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浪七一聽,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表情。
劉嬸見狀,收回了化神氣息,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許多,“嗯,還算你倆識相,其實你們隻要好好跟著城守爺,前途無量,就像遇到這種事,直接來柳府找我們,有我們在,還怕有搞不定的事?不過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如實向柳爺彙報,如果屬實,想來柳爺是不會責怪的。”
“多謝,多謝!”倆人頭點的飛快,一人走在前麵開路,一人在後麵恭敬的迎送劉嬸。
一回到大廳,浪七連聲大叫,“羅通,羅通,給我滾過來。”
羅通本來就在外麵候著,一聽聲音立馬衝了進來,卻看見浪七瞪著大門,一見到自己便叫了起來,“快說小姐今天去那了。”
羅通是個精細人,平時浪七都叫他老羅,而且浪七的性格十分穩重,從不會如此失態,注重到這些細節後他的似乎明白了什麼,“小姐出門的時候沒交代去那了,小的馬上就找老廖問問,小姐一般都會找他玩的。”
羅通這話回答的十分巧秒,他知道白天其實並沒有出門,肯定還在這宅子裡,既然浪七這麼問了,肯定有某種不得已的苦衷,聯想到這老太婆的身份,感覺到浪七似乎處在一種無法言語的焦灼狀態,在他看來,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廖不凡,或許可以借他之名給浪七一些緩衝的時間。
他的這番回答讓浪七十分舒服,暗自慶幸當初自己沒有選擇靈魂控製他,不然那有這麼靈性的羅通,假裝生氣的吼道:“那還不快滾去問,你知道讓劉嬸多等一刻是多大的罪過嗎?”
“是是是……”羅通連忙退了出去。
羅通一走,浪七立馬恭敬道:“劉嬸,真不好意思,白天那丫頭一大早就出去,也不知道去那鬼混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很快就回來,我們倆就在這陪您坐會。”
劉嬸想了一下,似乎也感覺不出這裡麵有啥毛病,人家人都坐在這裡等呢,也跑不了,不過她的時間寶貴,皺著眉頭道,“那她平時都去那玩?”
浪七想了想,“那可說不準,前段時間經常去凝香居買東西,有時在饗齋吃東西,最近跟著一個姓王的到處跑,聽說在城外玩抓極獸,那性子太野,等會回來我好好教育教育她。”
如果說浪七之前的想法很簡單,能拖多久拖多久,大不了招幾個喪屍頂個罪,可當劉嬸最後好意說向柳重求情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因為浪七。
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