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份量明顯多了。”
聽著悄悄的說話聲,他回過神,有些沒好氣地點點頭。
以為會被告狀的他,沒有等來掌櫃的斥責,但也沒說出感激的話。
顧了晴第二次領月錢時,發現比上個月少了,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少五十文錢,對她來說損失不小了。
“你們兩個抓藥慢,兩人也就乾著一個人的活兒啊——”
顧了晴沒有爭執,默默地將月錢收進了兜裡。
從掌櫃屋裡回到鋪子正堂,見到另一名夥計垂頭喪氣的臉,她意識到兩人恐怕隻能留下一人。
冬日已至,家中存糧還太少,前年的冬衣已經穿薄不合身了。
她怎麼著也得留在藥材鋪子,賺點錢熬過這個冬天才好。
她還不知道,那個夥計為了能留下,自己向掌櫃要求少領月錢。
冬月的一天,顧了晴拿著半個多月的月錢,依舊買了點糧食帶回了家裡。
她不用再去藥材鋪子了,因為掌櫃隻留一個人。
寒風中,她忍不住問掌櫃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卻隻得到女子早晚嫁人的答案。
窩在家裡縫著桂嬸裁剪好的布料,她恍惚聽見兩下敲門聲。
打開屋門,臉上瞬間撲來了冰冷的雪花,她切實聽見了輕輕的敲門聲。
“孟令恒?世子爺,你怎麼——又來這裡了?”抽出門栓子,打開門後,她看著門外形容憔悴的人,疑惑地問道。
“了了——我好久沒見到你了——”
聽著有氣無力的話,顧了晴將人帶進了廚房,倒了杯溫涼的水遞了過去。
“世子爺,冬日你要留在我家度假,可能受不了寒冷。”
孟令恒一臉淒楚,壓根沒聽出來眼前人話中帶刺。
“了了——我秋試失敗了——”
“那就再考啊。”顧了晴想起父親屢試不中,直接說道。
孟令恒也知道自己還要繼續考,可他受不了父母的督促和嘮叨了,所以再次逃離了那個他犯點錯就像是犯了大罪一樣會被批判的家。
再考,也得喘口氣吧……
顧了晴看著慢慢喝水的孟令恒一臉破碎無助的模樣,直接將人拽起來出了門。
她沒心情去哄快要破碎的侯府世子,路上隻說道:“孟公子,你不要暴露身份,我送你去村長家裡,你學識高可以教教好學的小孩子。”
“教——小孩子——”孟令恒還沒從科考失敗自我否認的頹廢情緒中走出來,就聽見這麼荒謬的建議。
村長見有學識之人教自己家七歲的小兒子,不要求銀錢隻要住宿,十分歡迎。
隻是孟令恒教了三天就受不了了,怎麼會有反應這麼慢寫字這麼費勁的小孩。
他撓了撓頭,聽村長家孩子磕磕絆絆地背著詩詞,真想將人扔出去。
冷硬的炕,睡起來極其難受。
孟令恒為了躲父母逼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