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晴點點頭,還是很傷心地問道:“阿姐,你就將皇後之位這樣讓出去了啊?”
“你忘了,我還是西軍大將軍,方家大小姐,我叫方予瀾,不叫皇後。”
方一晴淚眼朦朧地靠在姐姐肩頭,說道:“誓言如狗屁。”
方予瀾搖頭淺笑,拍拍妹妹的肩膀說道:“陵小將軍也是發過誓的。”
“又發了不少。我聽著,那是真得很好聽啊。”
“誰不是呢。聽你這意思,心動了?”
“耳朵凍啦,好冷呀——”
方一晴被姐姐捂著耳朵,睜大眼睛期待地問道:“阿姐,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方予瀾隻說了兩個字:“快了。”
皇上不太願意她離開京城,但她是一定要走得。
又過了三日,給皇後下毒,和刺殺纓貴妃的幕後主使都抓到了。
趙常下令將刺殺纓貴妃的鄭昭媛處死。
方予瀾卻直接去見了給她下毒的賢妃。
“皇後娘娘,身體無礙吧。”
“我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你。當初你們五個跟我入宮,我記得你是我們當中最有才氣的。”
“我們?臣妾一介下毒之人,如何能與將軍相提並論。那時,臣妾厭倦了每天滿身汗與土,就想換個舒服點的活法。”
方予瀾向來明亮的鳳目略略收縮,說話也含混了些:“怎麼?如今又嫌過得太舒服了,就下毒找事乾!”
“臣妾從未想過要害您!劇毒被試菜人一吃就會露餡了,那慢性藥隻是讓你身體不適。我想嫁禍沈纓,奈何沒狠下心滅口,留了隱患。”
“那你這又是為何?”
“不服沈纓入宮沒多久就成了貴妃,比我還高了一頭,甚至還會成為皇後。將軍做皇後我心服口服,她沈纓何德何能?臣妾本分這麼多年,一步步成為四妃之首,到如今大半年都沒有與皇上像以前那樣單獨相處說說話,難道就不能爭一爭?”
方予瀾一雙淩厲的鳳目,慢慢地蒙上了一層水霧。
當年帶著她們五個進宮,卻又要求趙常對自己一心一意,又何嘗不是殘忍。
這好像是一個無解的事……
“既不是毒死人的藥,饒你一命。好好教養公主,莫再胡作非為。”
“臣妾,謝將軍。”
隻是當夜,賢妃就決絕自儘身亡,留下了求大將軍照顧小公主的遺書。
親娘死了,以後,大將軍就是小公主唯一的娘親了。
來不及傷感賢妃的身故,方予瀾將小公主帶到慶霄殿交給方一晴哄著,就去議事殿與趙常協商了。
趙常還是不讚同皇後親自出戰,隻好勸道:“瀾兒,如今戰事未起,你沒必要去。就算敵國進犯,也要蒙進及其手下將領先應戰。朕已經急召蒙進入京述職。”
方予瀾也不反對,隻是自信地說道:“皇上,等蒙進來了,你先看看千虎衛的演練。”
趙常心中一動,千虎衛是駐紮在皇城四周的軍隊之一,平日聽令於皇後。
他確實應該,將千虎衛的命令權收回來了。
半個月來,陵梵每晚都是唇角噙著笑意,抱著軟玉溫香睡覺的。
方一晴才剛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