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願讓蝴蝶死寂,又不想讓蝴蝶飛走。
蝴蝶拚儘全力終於喘了口氣,修長纖細的觸角輕輕蹭著冷中帶甜的霜糖,期望著雙翅可以從稠密的桎梏中儘快脫離。
陵宸感受著輕柔的摩挲從後背滑向腰際,明明習慣性地用靈壓製住身下之人,卻又不自覺地漸弱靈壓。
不知,是為了給未脫離掌控的掙紮,多留點餘地。
還是期望自己,享受到更多從未有過的,被占有。
楚晴耗儘了靈力,隻能保持清醒地拿走一半功力,無力再掙紮而飛。
她懶懶轉動了下眼珠,瞥見陵宸眼眸幽深,不禁暗暗地嘀咕。
她不該突然直接拿走一半功力。
這一次能保持清醒,讓隱識衝破一點桎梏,其實就不錯了。
陵宸,會不會察覺到了什麼?
不然,怎麼一直盯著她看。
楚晴沒有意識到,她也在盯著,半跪在自己身前俯身不動的人。
她雙手還抵在緊繃的勁股上,一直儘量控製規律又太過的衝撞。
思緒亂飛間,她乾脆地說道:“大師兄,我們第一次雙修時,你就答應過,一人一半的。”
陵宸不置可否。
他一直記得師妹以前經常對他耳提麵命,讓他自己多留點好東西,變強了一樣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
所以,她想拿走多少功力,隨意吧。
雖然,他也很享受,以前師妹對自己毫無保留地讓渡所有。
可跟今日兩相癡纏互相占有相比,那些時候都是師妹靈力耗儘抵抗不得的懼怕。
楚晴留在洞府修煉,一連三個月每月都會被陵宸打擾一次。
她有點煩,短時間內又不可能讓隱識衝破桎梏,做這麼頻繁乾什麼。
聽陵宸說要與赤焰宗驅趕一個逐漸壯大的魔修門派,她乾脆出關了。
這一戰還算輕鬆,她用神識精準地控製著飛刀陣,專找在施法時防禦薄弱的魔修攻擊,斬下六人的頭顱。
楚晴這種鑽空子偷襲的殺人手段,讓對手恨得牙癢癢。
偏她身邊還有個劍芒更凜冽的狠厲劍修,根本讓人攻擊不到。
戰到最後,楚晴離得遠些,看著陵宸與一個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地魔相鬥。
她也不上前,隻用神識控著新得的法器練手,避免有人趁機偷襲陵宸,給陵宸留著單打獨鬥的安全空間。
陵宸是帶著散著魔氣的傷回到半塵門的。
他當然記著,師妹曾為自己擋了致命一擊還斷了左手臂。
可這一次,師妹遠觀不說,壓根都沒過來看看他的傷口。
楚晴作為掌門,直接交待了門下弟子照顧陵長老。
她簡直不要太滿意自己的表現。
這一次,她沒有莫名其妙地去給陵宸擋攻擊。
甚至到了洞府修煉才發覺——
自己就沒去關注陵宸的絲毫神色,沒有挖掘他的點滴情緒,心中沒有湧起任何酸楚和苦澀。
她,終於正常了。
陵宸自己祛除傷口上的魔氣惡咒後,才發覺自己進不了自己的洞府了。
裡麵的人,分明在洞府結界內,多加了個難以破解的陣法。
兩個多月後的一天,他才接到了傳音。
進了洞府,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狠心之人的眼神,仔細辨彆著刺入耳中的語氣。
錯不了,不但沒有關切,竟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