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覺得師妹的想象好笑,他隻想揍人。
他想說:師妹前段時間,不是很會取悅我嗎?
可心中一絲刺痛,讓他下意識地將話咽了下去。
再看看師妹想笑不敢笑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開口,好像在向師妹求歡一樣。
楚晴哪裡知道陵宸的心中所想。
在她看來,前段時間雙修,她作為洗練隱識的主體所得到的快感,可不是以前作為受體能比的。
那是她取悅陵宸嗎,分明是陵宸在取悅她。
她實在不知道,陵宸到底在患得患失什麼。
患得患失不是應該自苦嗎,折磨對方這是神識受控的人,能乾出來的事?
這究竟是,男修與女修神識受控之後的差異,還是陵宸的個人性情差彆?
可惜,隻有陵宸這一個受體,試驗量不夠,她也無法下判斷。
“大師兄,這個不好笑嗎?”
楚晴不想哄了,可又打不過陵宸,隻能這麼問道。
驀然間,她突然想起了蝕心咒。
若是念起來,是不是就可以趁陵宸生不如死時跑走了。
生不如死是什麼感受,事後陵宸會找她算賬吧。
楚晴看著陵宸好像要得寸進尺的目光,不想再忍受他的無理取鬨,突然很想念咒試試。
試試就試試——
“楚晴,出去。你——好好想想。”
陵宸壓製著手心凝聚的靈力,他可以像以前那樣將師妹的靈力耗儘,然後強行交換隱識。
他才不想聽什麼好笑的事兒。
可是,師妹剛才巧笑倩兮的模樣,還印在他神念之中。
楚晴瞬間就跑了。
待在宗門,幾日過去,她發現白雨除了煉丹什麼也不乾。
於是,她隻好讓白雨上交一些丹藥作為留在宗門的代價。
收留白雨,一是因為白雨在萬三宗時對她還不錯,二是她覺得小師弟總會想辦法找白雨的下落。
一個多月後,輪到半塵門和其他兩個宗門巡視荒淵驅逐魔修,楚晴一道傳信將執法長老請了出來。
不出所料地,他們依舊遇到了好像不知避諱的魔修。
一場惡鬥難免,誰也不可能輕易讓出生存之地。
楚晴與陵宸聯手,向來沒有閃失。
她喜歡先讓陵宸查探對手實力,再考慮是當仁不讓,還是避免死戰。
陵宸見到對手中最厲害的不過是玄魔,向身側的師妹點了下頭。
一共三個宗門出來,他們這一行人實力也不小。
楚晴一路上保持著掌門的威嚴,沒有在意陵宸的神情,更沒將陵宸讓她好好想想的話放在心上。
陵宸一路上時不時捕捉著師妹的眼神,可得到的隻有失望。
上次的事根本就沒解釋清楚,他還耿耿於懷患得患失地等她來洞府,可她竟然沒有絞儘腦汁想著如何取悅他。
在遇見魔修的前一刻,陵宸還是先說話了。
“掌門,近日看起來很開心。”
“對呀。我真得借了白雨的法器,看向來躥得極快的靈獸,突然間慢得跟爬蟲似的。真得過去一腳就踹暈了,撿了就走。”
陵宸額角的青筋驟然明顯起來。
嗬,你開心,晾著我一個人在洞府。
下一瞬,他察覺到了魔修的蹤跡,瞬間壓下了心中的酸澀,上前一步擋在了很有威嚴的掌門身前。
一年總要與魔修鬥上兩三次,楚晴修為也高了不少,遊刃有餘地用神識操控著飛刀陣。
本來他們一方占了上風,可此次落楓穀出來的人,竟然悄悄退出了戰鬥。
楚晴察覺到的時候,才想到這應該是落楓穀的人,報複上次陵宸將寧斐給打了。
而另一個宗門眼見盟友撤了,哪裡還會多停留一瞬。
魔修們見自己一方開始占上風了,也不願讓最後的獵物逃走,很快就圍堵了剩下的最後一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