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京都的高僧,竟也是血靈教的人,與薛道人和金花婆婆隱匿於暗處不同,許惠妖僧行事高調,剛來大夏便到處揚名,連我爹娘也曾見過他,為我尋求恢複修為之法……”
方塵神情凝重,心中隱隱有些後怕,他的大夏隱衛在京都多年,亦不曾發現這群人的身份。
如若當初許惠妖僧對他爹娘出手,那時的方塵,就連阻止一二的能力也沒有。
“許大師,這可如何是好,盯上我們的會不會是方塵此子?”
秦東搓了搓手,神色焦慮。
“方塵?”
許惠大師輕笑一聲:“沒了牙的幼虎罷了,怎麼把你嚇成這般模樣?他爹娘這些年四處為他求藥,也曾求到我麵前,當時我便能輕鬆讓其恢複修為,如今看來,應該是他爹娘找到了某種靈藥。”
“許大師,不如您出手抹除此後患,這樣我行事也就無所忌憚了,這些時日,方塵似乎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秦東道。
“金花肆無忌憚,把你府邸中的丫鬟當成血食,難免會惹人生疑,好在我等根本無懼他們,如今隻要確定是否有修士在針對我等便可。
至於那方塵,殺了沒有好處,不殺,反而能為我們的謀劃帶來一些便利。”
許惠大師淡淡的道。
頓了頓,許惠大師看向慈悲堂管事:“把人帶過來,給秦侍郎壓壓驚,這幾日在慈悲堂枯燥,也好讓秦侍郎有點樂趣。”
“是。”
慈悲堂管事點點頭,轉身離去。
秦東神色一動:“許大師,您這是……”
“秦侍郎,好好為我血靈教做事,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許惠大師微微一笑,轉身便回了內院。
不多時,方清瑤跟她的丫鬟被人五花大綁,牽到了秦東麵前。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何管事,你此舉到底意欲何為!?”
方清瑤麵色通紅,厲聲嗬斥。
“秦員外,剛剛就看出你對方姑娘十分欣賞,這幾日就讓方姑娘陪著你如何?”
慈悲堂管事不理方清瑤,朝秦侍郎笑吟吟的道。
秦東正氣凜然的看了方清瑤一眼,半響才撫須點頭:“那就有勞諸位了,這丫鬟也有點姿色,一起吧。”
“秦員外!?”
方清瑤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東,眼前這位一臉剛毅正直的中年人,竟與慈悲堂管事勾結,打算羞辱她們主仆二人!?
“方姑娘,要怪就怪你們來的不湊巧。”
秦東淡笑道。
“慈悲堂本是救苦救難之地,你們怎麼……”
方清瑤隻覺得腦袋嗡嗡響,思緒一時間難以轉過來。
“秦員外,房裡請。”
慈悲堂管事衝秦東微微一笑,便示意手下把方清瑤主仆二人帶去了不遠處的一間廂房。
秦東輕輕揮了揮袖袍,跟了過去。
方塵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冷意,剛欲神魂歸竅,卻突然看見兩道身影從院牆上翻落而下,朝慈悲堂管事一行人喝道:
“把人給道爺放下!”
眾人微微一怔,轉身看去,卻見不遠處站著一名灰袍道人,以及……一名清秀白淨的小尼姑。
“什麼人,敢擅闖慈悲堂!”
慈悲堂管事麵色一沉。
秦東立即拂袖掩麵,似乎怕被人認出他的來曆,慌亂的躲到慈悲堂那群打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