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門,一隊隊騎兵肅立,居中一名看起來四十餘歲的文士麵色陰沉,看著不遠處高高懸掛的周修屍首。
經過一段時間的暴曬,周修的頭顱與屍身早已散發陣陣惡臭,剛巧順著一陣輕風飄到文士麵前。
“大夏真是欺人太甚,堂堂龍度子爵,竟連死後都不可安身!”
中年文士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鮮男爵,我們還要入城嗎?直接丟下國戰碑就走吧。”
一名騎士低聲道。
“大公說了,必須要入城於皇帝麵前痛斥大夏的所作所為再丟下國戰碑,順便讓古河和夷周看一看。”
鮮男爵冷笑一聲,隨後吩咐道:“誰去把周修子爵的屍首帶回來!”
一名騎士麵色微動,剛欲開口,就見南城門中走出一隊人馬,為首者正是禮部尚書陶溟聖,身後跟著一眾禮部大大小小官員。
“鮮兄好久不見!”
陶溟聖隔著老遠,便衝鮮男爵抱拳作揖。
“陶尚書。”
鮮男爵麵色緩和了幾分,大夏派出禮部尚書,二品大員來迎接他,也算是給足了禮數,畢竟尚書在龍度國,堪比侯爵了。
“聖上已經知曉鮮男爵的來意,還請鮮男爵先與本官一起麵聖吧。”
陶溟聖道。
“陶尚書,我們龍度與貴國向來相安無事,可方塵此人卻從中作梗,殺害我國子爵,這件事,不知你們皇帝什麼態度。”
鮮男爵冷冷的道。
數百龍度騎士也一臉陰沉的盯著陶溟聖等人。
“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陶溟聖道:“方塵此子做事的確衝動了一些,聖上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還請鮮男爵入宮麵聖,大夏與龍度之間,還是有轉圜餘地的。”
“在此之前,先把我們子爵的屍首還來。”
鮮男爵淡淡的道。
陶溟聖沉默了幾息,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但眾人卻目光迷離閃爍,遲遲不與他對視,全都沉默不語。
“真是笑話,陶尚書,你們禮部的人果真是膽小如鼠,會懼怕一頭沒了牙的老虎!”
鮮男爵連連冷笑。
“鮮男爵有所不知,前段時間禮部一名侍郎正是因為方塵被打入大獄,因此受牽連的官員數十,再過幾日,這些人就要在午門斬首了。”
陶溟聖歎了口氣。
“禮部侍郎秦東?他可是三品大員,因何要被斬首?”
鮮男爵微微一怔。
方塵如今在龍度,還有這般的滔天權勢?三品大員說殺就殺?
“此事暫且不表,還請鮮男爵隨本官入宮麵聖吧。”
陶溟聖道。
不遠處,已經聚集了不少大夏百姓朝這邊觀望指點,陶溟聖不想於此久留,生怕再出現一點意外。
龍度和大夏,那就徹底沒有說和的餘地了!
“來人,去把周修子爵的屍首帶回來。”
鮮男爵冷聲道。
兩名騎士突然衝出隊伍,轉瞬間來到南城門前,一人去取頭顱,一人去取屍首。
砰砰!
兩名擁有凝氣後期修為的騎士當即被人一腳一個踢飛老遠,重重的落在地上,其麾下戰馬也因此受驚,直接跑回軍陣。
鮮男爵看見這一幕,頓時大怒,死死盯著來人:“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