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爺微微一怔。
方塵淡笑道：“曾經有個人跟他很像，小時候也是經常吃不飽肚子，彆看這皇宮富麗堂皇，要是能看透它，你會發現這裡臟的很。”
這句話，照理而言已經十分大逆不道了。
遊公公等人嚇的麵色煞白，但他們都沒有吱聲，整個大夏估計也就方塵有資格站在皇宮裡說出這種話。
“有人跟我很像？”
夏遠有些驚訝：“除了我和香珍姐姐，這皇宮裡還有人跟我一樣吃不飽飯嗎？”
“有啊，你三哥就是了。”
方塵笑道。
“三哥……”
夏遠有些茫然。
“你出生那年，他去了青鬆國當質子。你與他一麵都不曾見過。”
方塵道。
“原來如此……”
夏遠點點小腦袋。
“他跟你一樣，母親也是宮女出身，也是生下他之後不久便死了。”
方塵淡笑道。
夏遠神色微變。
香珍不知方塵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神情有點驚慌，而遊公公仿佛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他看向夏遠的眼神已經變了。
“前段時間下雨，很多人都看見天上有特殊的景象，你看到了嗎？我記得你沒去測靈吧？”
方塵笑道。
“對啊，測靈那一日我和香珍姐姐被關起來了。”
夏遠點點頭，隨後又道：“那天我看見了天上有九頭大象，非常非常大！”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不過他這小短手也比劃不出什麼名堂。
“能見異象者，或多或少都有點修煉的天賦。”
李道爺提醒道。
方塵笑了笑，輕輕一抬手，測靈鐘飛旋而出迎風而漲，頃刻間一座丈許高的測靈鐘落在眾人麵前。
周圍的宮女太監全都嚇住了，因為方塵如此手段，就跟那日的仙師一模一樣！
“嘶——”
“方國公竟然也有測靈鐘！？”
“都說了，他已經被個大派收錄門下了。”
有不少嬪妃站在遠處偷偷張望，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竊竊私語起來。
等她們發現方塵要測靈的對象是夏遠時，其中幾名嬪妃的神色變得無比古怪。
“來，上前敲一敲。”
方塵衝夏遠笑道。
香珍臉上露出激動之色，低聲道：“十七爺，這是方國公給您的機會，您快出手測靈。”
夏遠隱約能明白什麼，深深吸了口氣，上前就是一拳。
“鐺——”
清脆悠揚的鐘聲響起，這讓宮裡正在商議儲君的李國柱等人麵露驚愕之色，這鐘聲，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有人在測靈！？”
“還有仙師要收徒嗎？”
一眾文武百官麵麵相覷。
“這聲音好像在宮內。”
五王爺神情凝重，他立即起身朝門外走去：“過去瞧瞧。”
一大群文武百官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