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笑道。
“你瞧我們幾個,還誤會道友是許老的後輩,讓道友見笑了。”
幾名築基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
其中一名築基盯著方塵打量了好幾眼,突然問道:“道友可有道侶了?”
“未有道侶。”
方塵搖搖頭。
“既然如此,你看我這孫女如何?她修行三十七載,如今也有煉氣十層的修為,論天賦也不弱。”
那名築基眼睛一亮。
旁邊一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修目瞪口呆,隨後臉頰立馬飄起兩朵紅暈,悄悄用餘光看向方塵。
許老那群孫兒輩紛紛翻起白眼。
方塵也是怔了怔,莞爾一笑:“在下還不曾考慮此事。”
那名築基還欲開口,卻被女修嬌嗔幾聲才閉了嘴。
“諸位今日都還高興?船東讓在下給諸位送一些新年賀禮。”
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者是青袍中年人,周姓修士也跟在他身後。
隻見一壺壺充滿靈力的酒水被端到眾人桌上。
許老等人看見青袍中年人後,神情微微一凜,紛紛起身抱拳作揖。
便是坐在裡邊的修士也紛紛起身,包括來自天級靜室的船客。
周姓修士在經過方塵身邊的時候,特意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深沉。
隨後他便跟著青袍中年人去往那群金丹所在,寒暄交談。
“這位池前輩可是一個狠人啊,有他坐鎮,這條航線已經多年沒有出過大事了。”
方塵這桌有一名築基見對方走遠,不禁感歎道。
方塵看了青袍中年人一眼,金丹後期的修為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一方高手。
用來坐鎮一條航線自然綽綽有餘。
“可惜他還不是放縱一些魑魅魍魎惹是生非。”
南天臉上隱隱有了醉意,剛剛就屬他喝的最凶,此刻一臉冷嘲的自語道。
眾人神情一變。
那個陳生不在船上還好說,可這位池金丹如今就在船上,如果南天的話傳到他耳中,會有什麼下場?
恐怕被丟下船都是輕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築基轉身看去,臉色頓時一白。
隻見周姓修士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眾人身後,手裡端著酒杯一臉冷笑的看著南天。
南天還不自知,依然在不斷低聲咒罵,似乎在發泄心中愁悶。
方塵已經確定,這位築基必然是被陳生坑害過,不然不會對陳生如此厭惡。
“這位船客,你對我舅舅有什麼不滿,不如當著我舅舅的麵再說一遍?”
周姓修士緩緩開口。
南天微微一怔,醉眼惺忪看了周姓修士一眼,臉上的醉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我剛剛說什麼了?”
南天築基看了眾人一眼。
眾人神色古怪。
許老見狀,立馬一臉賠笑舉杯道:“周道友勿怪勿怪,南天道友隻是喝大了點,無心之話無心之話……”
周姓修士看了看許老,“你要替他解釋?可以,跟我去見我舅舅。”
許家眾人頓時一驚,臉上隱隱露出一絲懼意。
那位池金丹可比陳生還要強的多!
“發生什麼事了?”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隻見那一桌金丹齊齊望著許老這邊,開口之人正是青袍中年人。
周姓修士見狀,立馬抱拳道:“舅舅,我聽他們在談論你,說你縱容魑魅魍魎在船上橫行無忌。”
此話一出,甲板上本來熱鬨的氛圍頓時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