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知天一道尊坐化至今……過了多少春秋?”
方塵低聲詢問。
“我算算。”
白紙人掐指算了一會兒,隨後輕聲道:“已有一萬三千四百六十五載。”
“這麼久了啊……”
黑紙人輕聲歎了口氣。
“嘶——”
方塵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說……雲鶴前輩的壽元豈不是超過了萬歲?
他隻知道元嬰可活八百載,飛升期或散仙,就能萬載不滅?
“主人坐化時,也已經活了三千七百載,若不是壽元即將耗儘,未必就會轉修散仙,那些仇敵就不會輕易得手。”
白紙人歎了口氣:“用主人的話來說,這都是命。”
“等等,你們說道一天尊活了三千七百歲,壽元即將耗儘?”
方塵神色一怔:“可你們又說雲鶴前輩的輩份比道一天尊都要高,難道散仙的壽元竟比飛升期多上這麼多?”
“散仙的壽元也不多,具體如何我等也無從知曉,但不會比飛升多太多。
何況散仙也要渡劫,這可是不容於此方天道的存在。”
黑紙人說完指了指天,眼裡露出一抹冷嘲。
看樣子道門的確與天道結下不小仇怨,連它都對天道有偌大的意見。
“世子,你該不會不知道……雲天帝早已坐化多年了吧?”
白紙人仿佛想到了什麼,神色古怪的道。
“坐化?不可能,大概也就二十多年前,我親眼見到過雲鶴前輩,三千道法入門篇也是他傳下的。”
方塵輕笑一聲,搖搖頭。
兩尊紙人對視了一眼,白紙人輕輕歎了口氣,“世子,這件事我們又怎敢騙你,靈奴欺主,馬上就會神魂俱滅。”
方塵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世子看見的……應該是雲天帝於此間留下的一縷魂魄。”
黑紙人輕聲道:“早在我們主子威震一方成為道尊時,雲天帝就已經坐化了無數年,具體多少年連我們都無從知曉,主子甚至也說不清楚。
但雲天帝一直留有一縷魂魄,始終不入輪回,在此方天地遊走,時不時有人就會見到他,運氣好就能得其傳授修行之法……”
“可雲鶴前輩分明讓我前往中洲國三千道門入籍,若雲鶴前輩隻餘一縷殘魂,他又怎會這般說……”
方塵皺眉道。
“有人說……雲天帝那一縷殘魂已經瘋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坐化,至於三千道門……”
白紙人苦笑道:“很早很早以前,天下道門隻有一家,那就是三千道門,門中傳承著三千種道統,任何一種都可獨尊一方,受世間修士所崇敬。
可有一天,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三千道門遭遇大禍,無數強者被儘數屠戮,雲天帝……也是在那一日坐化的。
三千道門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從此以後道統散落,無數道門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主子的道統……也是三千道門中的其中一脈。
他當時曾經說過,三千種道統,隻有三千道法入門篇,才有機會凝練出最好的根基。”
說到這裡,兩尊紙人齊齊看向方塵,仿佛在說看吧,主人說的沒錯。
方塵就身懷三千道法入門篇,並且凝練了帝皇之源,這是曾經最好的道門根基!
“等等,讓我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