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抽手,鎖鉤立即帶著金丹仙苗的屍首落在岸上。
許辰風等人看見這一幕,臉色又是蒼白又是憤怒,堂堂仙苗,竟被對方如此對待。
隻見這金丹仙苗滿臉煞白,臉上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和不甘,身上還覆蓋著一層淡淡的冰霜,分明是被陰氣給凍斃於此!
“你們的所作所為,若是傳出去,彆說是禁魔島,就是大衍道門也承擔不起各方的震怒。
我輩仙苗百年才能出幾個?你們竟敢如對待豬狗般對待我等!”
許辰風咬牙切齒的罵道。
“許辰風,連虛仙劍宗的劍首都沒吭聲,你罵什麼罵?
你曾經踏足此道時,你師尊沒跟你說過仙路崎嶇,處處都是凶險嗎。”
吳泰笑道:“出來混,始終是要還的,不要跟我說你手中沒沾染修士的血。”
許辰風臉色連連變幻,自從成為仙苗以來,他的路就愈發的順風順水,不曾想如今踏足中三重,正是前途大好之時,卻遭遇這般惡事。
“都怪我沒擦亮眼睛,你們禁魔島會遭報應的,等著你們的三災九劫吧。”
許辰風咬牙道。
吳泰笑了笑,滿不在乎。
也在此時,一名元嬰被魁梧中年人抓到老道士麵前,不管這名元嬰仙苗如何求饒,依然被鎖鉤穿胸,丟進了陰河之中。
方塵望著那道鎖鉤,上麵似乎烙印著一座法陣,老道士是想借此來捕捉玄牝陰獸。
不多時,眾人又看見陰河上掀起一陣波瀾,看似是河水湧動,實際上是陰氣翻湧。
“來了來了。”
老道士舔了舔嘴唇,全神貫注的望著河麵。
半個時辰過去了。
卻不再有任何動靜,老道士眼裡露出一抹失望。
“徐前輩,這玄牝陰獸竟如此狡猾?”
魁梧中年人眉頭微皺:“我們這次帶來的餌料也不多,若是全都用完也無法釣上玄牝陰獸,我們禁魔島存了多年的中品靈石,幾乎就全部浪費於此了……”
“怕什麼,三大道門還能讓你們吃虧?若是捉到玄牝陰獸,後麵的好處大到你想都不敢想,前麵不付出一些代價,憑什麼享受白來的好處。”
老道士冷哼一聲,目光突然落在方塵身上,“這次掛兩個餌,方劍首你也去當餌吧。”
“徐前輩,不著急,聽聞徐前輩與方劍首恩怨頗深,不如在他臨死之前,用我禁魔島的一些手段好好伺候伺候,也好讓徐前輩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吳泰笑道。
“他喜歡讓人喝凡人的醃臢之物,可惜我們這裡沒有凡人,不過給他喝仙苗的醃臢之物也不錯。”
老道士輕輕點頭。
吳泰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堂堂虛仙劍宗劍首,喝我輩的醃臢之物……想想就令人激動啊。”
他望向方塵,傳音道:“我先前的條件如今還有效,如何?”
“方劍首,你若是跪下來磕幾個頭,興許老朽今日就不折辱你,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老道士笑道。
讓虛仙劍宗的劍首磕頭?
許辰風等人麵露古怪之色,雖然他們從未去過中洲,卻也聽聞過虛仙劍宗的威名。
彆說劍首了,虛仙劍宗走出來的劍修哪一個不是傲氣淩天?仙苗在他們眼中都不算什麼。
方塵看了看吳泰,又看了看老道士,剛想祭出早已握在手心的五行兵甲符,卻見陰河突起波瀾,鎖鉤猛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