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睜睜看著方塵和方蒼月離去，連氣都不敢喘。
直到看不見了，這才爆發出一陣激動的低語。
有人遲疑：“方軍神如今是不是跟我們一樣，是遊魂了……”
立馬就被人反駁，再加訓斥一頓：
“你傻啊，方軍神何等人物啊，幾百年前就是咱們大夏的國公爺爺了，那是修士！大修士！壽元長著呢，怎麼會死！”
“太好了，方軍神一回來，這些狗屁的皇親國戚還能猖狂！？”
“前些年我住的房子莫名其妙就被一個皇親國戚給低價買了過去，害我這幾年都沒地方落腳，總算有人出麵管了！”
“啐！”
有人朝政廉王妃吐了口吐沫，立即讓各方爭相效仿。
李霸刀見狀，當即把人帶離此間，隨後朝跟在身旁的一眾小吏冷笑道：
“這位大人動了真怒，那接下來就要有一場風暴席卷各地了，你們百越城最好先做好準備。”
各大司所的小吏麵麵相覷，心情不由變得沉重幾分。
……
……
方蒼月屏退左右，獨自與方塵朝城外走去。
兩人剛準備登橋，就見一名老者帶著一群侍從滿頭大汗的跑過來。
一到二人麵前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那些侍從也紛紛跪好，低垂著腦袋不敢吭聲。
“政廉王，當初你活著的時候，那麼多王爺裡麵，你能力最出彩，也最愛惜羽毛，可惜死後，還是過於縱容家裡人了。”
方蒼月淡淡道：“如果事情查到你身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拜我也沒用，陰間自有陰間的律法。”
她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拉著方塵登上橋梁。
老者怔怔看著這一幕，旁邊有個中年人低聲道：
“王爺，我們要不要銷毀掉那些……”
“不。”
老者輕輕搖頭：“不能這麼做，那位方國公的手段你不了解，如果這麼做，我們就都完了，老老實實去判官司報道吧，該交代就交代了，爭取一個從寬處置。”
“……”
眾人麵露苦澀之意，隻好輕輕點頭。
……
……
快要還陽之前，方塵給方蒼月寫了一道日遊一脈的敕封。
有了這道敕封，以後方蒼月前往人間，也能在生人麵前顯化身形，不會是孤魂野鬼之態。
人來人往的京城街頭，兩道身影出現的悄無聲息，即便旁邊有路人，也會覺得是自己眼花，並不會有多詫異。
“這京城，擴建了吧。”
方塵打量四周景象，這裡的街道比起上一次他離開時，最起碼寬了五六倍。
許多古舊的建築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之的是一種融合了各種風格的新建築。
隻有一些地標性的建築才得以保留，例如曾經的方府。
那個地方沒有方塵發話，夏玄機也不敢瞎碰。
“嗯，京城的人越來越多，所以就擴建了不少，數百年來一點點變化，在我看來倒是不覺得多顯眼。
你是很久沒回來了，才會一眼發覺。”
方蒼月笑道。
“是外來的人都湧入此間了？”
方塵神色一動。
“也並非都是外來的人，主要是現在日子好過了，每家每戶也就添了不少子嗣。”
方蒼月笑道：“記得當初蕭狼帥要你入贅，嫁給蕭神女的時候，大夏京都約莫隻有兩千二百餘萬人。
現如今，翻了十倍不止，所以也就不斷擴建。”
“翻了十倍不止……”
方塵神色稍顯凝重，這方麵他倒是沒怎麼觀察過。
如果人口的暴增與那邊有關係，是不是說明那邊的情況真的已經不容樂觀，死的人越多，才會有越來越多的遊魂轉世而來？
“小塵，你在想什麼？去見見你姑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