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大世聖者的內景地了。
“小世聖者有三個境界，那大世聖者呢？有幾個境界，你可知曉？”
方塵問道。
“大世聖者……”
赤炎聖者苦笑搖頭：“我不過小世采氣後期，豈能知曉大世之事，方閻君莫要為難我了。”
“那好，聊聊你所了解的采氣之境。
我如今剛剛凝練內景地，算是半聖。
而要證道聖位，就要臻至采氣之境？
這個境界與半聖，有何區彆？”
方塵道。
赤炎聖者雖然很不想回答對方這個問題，可他如今已無退路可走，不想灰飛煙滅，隻能老實答道：
“采氣，顧名思義，可從內景之地采納氣息滋養己身。
到了這個境界，才真正配的上聖位。
因你已經無需從外界獲取力量，內景地之中便可以生生不息。
屆時有內景之力滋養己身，每提升一個境界，方方麵麵都會有巨大提升。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倘若一朝成為聖者，都能爆發出聖體應有之力。”
赤炎聖者這番話讓方塵想到了‘天道’。
難怪那些聖者都對天道嗤之以鼻。
聖者可以從內景地吸納內景之力，強壯自身。
而天道，卻要通過汲取麾下證道時的疆域之力，才能強壯自身。
如九域天道，便需要九域來供養。
待九域山窮水儘，天道又豈能獨活？
“為何內景之力是源源不斷？這股力量又來自於何處？”
方塵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問題。
當這個問題被他道出，要求赤炎聖者回答時，赤炎聖者則一臉愕然：
“內景地，本就是‘無限之所’，其內景之力也理當是無限的才是。”
“無限之所？總該有個源頭，難道你在青冥至高聯盟這麼久，也沒聽說過其中詳細？”
“呃，倒是不曾有人說過，我也不曾想過，從我修行之初，就已經知道這一點。
隻聽說過聖者死後，內景地成了無主之地而漸漸死去，生出內景死靈。
倒不曾聽說聖者還活著，內景地則先行作古。
所以根據在下的猜測，其實內景之力，恐怕也是來源於自身。
是我等成聖以後，本就該擁有的手段。”
赤炎聖者這番話說的看似沒甚道理，可細細一想，其中也有幾分值得慢品細嚼的滋味。
“內景之力，本就源於自身？”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下一刻，他輕輕一招手。
隻見一股大幕猶如瀑布般席卷而下。
萬千個不同的景象在上麵同時顯現。
九域的戰火，已經燒到了各地。
秦無慎麾下六大營的手段，愈發凶猛。
無數人族修士，不管藏身何地，均被他們搜羅而出，一一斬殺。
“這……”
赤炎聖者一臉呆滯的看著這張大幕。
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何這位方閻君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因為他在大幕裡，甚至看見了秦無慎的蹤影……
“難道這就是天象內景地的可怕之處嗎？
一個區區半聖，就能這般監視著大世聖者，而後者一無所知？”
赤炎聖者心中似是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