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傳音道。
在他的提醒之下，方塵看見遠處來了一名神色淡然的青年。
他之前在學院潛修八百年，似乎也沒見過這位青年，顯然對方隻在五天殿開啟的時候露麵。
石漢青一到，就與諸多熟識的采氣初期聖者打起招呼。
不管大家是哪一屆的采氣初期，反正都是同階存在，對石漢青這種能在五天戰場裡有不錯排名的人，自然也會敬重幾分。
“既是鎮守老師弟子，又待了萬餘年，怎麼修為境界……”
方塵看了莫邪一眼。
莫邪笑了笑，傳音道：
“聽說是當初在五天戰場的時候，內景地底蘊受損，所以修為遲遲無法突破。
不過我估摸著，他晉升采氣中期也快了。”
“石兄，你這次的排名，可能要被人破了。”
一名采氣初期聖者笑吟吟的道。
“哦？此言何解？”
石漢青淡笑道。
對方衝不遠處的方塵示意了一下：
“喏，慈悲山方塵，百年前服用了純血菩提，晉升采氣初期聖位。
其內景底蘊，怕是已經到了采氣初期的極限。”
“嗯！？還有這種事？”
石漢青愣住了，他好像頭一次聽到方塵的名字。
“你除了五天戰場會露麵，其餘時間都不理世事，自然不知道這幾百年的事情。
那小輩可不容小覷，有人說他可能是三屆第一呢。”
“三屆第一？哈哈。”
石漢青忍不住笑了一聲，餘光一掃遠處的東方侯，“有那位在，隻低他一屆的學子怎敢稱三屆第一。”
不過他也因為他人提醒，對方塵多看了幾眼。
腦海之中想著的，卻是純血菩提。
那是玄暉學府核心弟子才能服用的好東西。
慈悲山的弟子，竟然得到此物用以提升內景地？
“若我有純血菩提，理當就能修複內景地的缺損，早無數年就能晉升采氣中期，何至於在初期蹉跎至今……”
念及此處，石漢青看向方塵的眼神，多了一絲淡淡的嫉妒。
彼時，東方侯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朝方塵這邊走來。
莫邪見狀，當即衝方塵笑了笑，便退至蔡嗣修等人身邊。
“在下東方侯。”
東方侯來到方塵麵前，微笑道。
“慈悲山方塵。”
方塵笑著點點頭。
“我也服用過純血菩提，不過我的純血菩提，並非是老師賜下的，而是學府賞賜。”
東方侯淡笑道。
什麼！？
學府賞賜！？
那不是核心弟子才有的待遇！？
東方侯成為核心了？
眾人眼裡閃過一抹駭然。
方塵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老師給的，學府給的，都一樣是純血菩提，這兩者之間，應該沒什麼差距吧？”
這怎麼會沒有差距？
眾人神色古怪，一個是代表成為了核心，一個隻能代表自己運氣稍微好一點罷了。
差距可大了！
東方侯微微一怔，也笑著點點頭：
“是啊，的確沒什麼差距。”
他話鋒一轉：
“聽季兄說，你是用了季家的名額才能拜入學府，從而有了後麵的機遇。
但你卻不顧念舊情，第一日便讓季兄缺了課。
我很討厭你這般的人，可惜你我之間境界差距太遠，應該沒有交手的機會。
你，好自為之吧。”
東方侯言罷，便回到季林身旁。
眾人看見這一幕，紛紛有些幸災樂禍。
如果東方侯真成了核心弟子，這位慈悲山方塵，可能就得罪了一位未來的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