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愣了一下，下意識道：
“不太可能吧，我聽說他拜入玄暉學府的年限也不久，是和我同一屆的……”
“和你同一屆？人家都已經采氣初期了，而你……”
趙雨晴白了薑望一眼。
薑望喃喃道：“我這不是在積攢底蘊，準備好了以後，再一舉突破麼，我其實已有突破的能力，另外……也想等等純血菩提……”
“是哦，采氣初期服用純血菩提的效果，自然沒有在半聖時期服用好。”
趙雨晴下意識點點頭。
另一邊。
“哈哈哈哈！方塵死了啊！哈哈哈哈！”
梅道光看著那突然變灰的名字，忍不住大笑起來。
附近聖者一臉嫌惡，隻覺得此人聒噪無比，恨不得一掌拍死。
“能跟核心同歸於儘，你也值得稱道了，不過很可惜，以後的日子，你將不會再成為我的心魔。”
梅道光突然停止狂笑，臉色的神情變得無比冷靜，輕聲自語。
除他之外，一直在關注方塵的季林，蔡嗣修，盧九萬，吳瓊，秦桃，以及東方侯等人，也都看見方塵的名字變成了灰色。
“慈悲山方塵……死了？”
太史瘟樟站在一群外族聖者之中，抬頭看著天上的大幕，眼中有一絲不敢置信，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他第一次參加五天戰場，就死了……難道是寧祭酒那邊的安排？還是……”
他不敢細想。
……
……
“這方塵……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次參加五天戰場就死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成了上下五千年的最大笑話？”
季林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他實在忍不住。
本以為方塵這次能在五天戰場裡取得一些薄名，不曾想對方一言不合，直接身隕當場，化身笑話！
“老祖這下總能認清這一切了吧，多麼寶貴的名額，就這樣給了此人，嗬嗬。”
季林看著灰色的名字，連連冷笑。
……
……
彼時，傲無法正和一道身影站在一起，一起看方塵跟裴人屠的戰鬥回顧。
他們看見方塵似乎打算施展某種神通，但又壓製了下去，結果這神通的一絲餘威，就把裴人屠當場鎮殺。
“傲無法，這不是隱瞞修為是什麼？其中關鍵，應該是在內景地之中。
是不是你們玄暉學府，有誰在其內景地動了手腳？”
“這不可能啊，我剛剛已經親眼看過，此子的修為僅僅是采氣初期，而且也有據可查，他才拜入玄暉學府八百年而已。
等等，難道是他的內景地緣故？他內景地品階是天象下乘，會不會是引動了他的天象之力？”
傲無法神色古怪的道。
對方冷笑一聲：“裴人屠也是天象下乘的內景地，他的天象之力怎麼臨死都被壓製？”
“那可能與神通有關？不管怎麼說，此子都沒有隱瞞修為。”
傲無法強硬道：“丹曦學府想借此事來抹黑玄暉學府，玄暉學府肯定是不允的！”
“那這怎麼解釋？你我都是天象，我是五天戰場的督導，我肯定他那一刹那的氣息波動，已經超出采氣初期的境界！
你是想說你們玄暉學府，出現了一位有資格進入七陽堂的存在？”
對方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冷嘲。
可說著說著，他的神色突然變了。
“對啊，這樣的手段，在七座學府的同階之中，應該能排進前一百了？”
傲無法自語道。
對方突然問道：“他是羲族？”
“不是，是人族的。”
“人族？”
對方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再一次開始無比認真的觀看戰鬥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