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廣孝淡淡道。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回憶,輕笑著點點頭:
“正是太史師兄帶我前來。”
“我當時已經知道你是天象下乘內景地,隻是礙於某位鎮守的話,不能收你為徒。
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就算徐善打上門,就算那位鎮守發話,我也要把你留在九極山,給我當關門弟子。”
韋廣孝眼中的寒意淡淡散去,微笑道:
“被你從我手中溜走,是我近年唯一憾事。”
一眾新生心中暗暗駭然,百感交集。
也隻有擁有七陽資質的方師兄,才能得到一位老師如此高度的認同吧?
韋廣孝言罷,沒有給方塵說話的機會,而是看向麵前那十餘名新生,淡淡道:
“你們以後,就是九極山門下了。”
這群新生趕忙行禮:
“我等拜見韋老師。”
“韋老師,那弟子先行告退。”
方塵拱手告辭。
韋廣孝沒說什麼,隻是輕輕頷首。
接下來,方塵帶著一群新生前往各座山頭。
每座山頭的老師看見方塵,都會勉勵幾句,也讓這些新生看到了七陽學子在人族學院的地位。
隨著一座座山頭走過去,新生的數量越來越少。
這一次每座山頭招收新生的弟子,名額都比往年多上許多。
方塵帶著百餘位新生,來到玄鐵山。
這群新生發現玄鐵山的氣氛,和其他山頭不同。
此間的聖者,麵色都十分難看,往來之間也行色匆匆。
即便是看見他們,眼中那一抹古怪也十分明顯。
玄鐵山大殿門口。
方塵拿出名單造冊看了一眼,卻是微微一怔。
隨後,他隻喊出了一名弟子的名額。
被喊出名字的新生見方塵沒有繼續喊其他人,臉上也露出愕然之色。
剛剛就是慈悲山,都有兩名新生拜在門下。
為何到了此間,隻有他一人?
其餘新生也麵露古怪之色,倒是有幾名若有所思,看向那名新生的目光,帶上了一絲同情。
大殿裡緩緩走出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在看見方塵後,眼神有些複雜,輕輕點頭:
“方塵,這次是你來負責接引新生?”
“亓官老師,正是弟子。”
方塵躬身行禮。
中年人看了一眼孤零零的那位新生,眉頭微皺:
“隻有一人?”
方塵心中歎了口氣,微微點頭:
“名單造冊上,隻有一人。”
“慈悲山今年收了幾位?”
“兩位。”
“嗬嗬,我玄鐵山如今連慈悲山都不如了?一位……上麵的鎮守老師就這般態度嗎?”
中年人的笑容帶著一絲悲憤,隨後輕聲自語:
“看來用不了多久,我玄鐵山也要解散山頭,學子並入各處。”
方塵不太清楚玄鐵山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隻知道兩次五天戰場,玄鐵山的陣亡率是最高的。
連最初的那位首席也陣亡了,如今人族學院隻給玄鐵山安排一位新生,明顯也是怕玄鐵山把門下的新生都給‘消耗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