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淡笑一聲:“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季林和秦亂出了事,結果我反倒是變成了罪魁禍首,還要麵壁五百年交出七陽刻印。
這件事是不是存在什麼隱情?如果我把季林抓回來,興許能知曉點內情。”
趙忌:“我從未說過要你上交七陽刻印。”
“麵壁五百年,不就是要上交七陽刻印?”
方塵笑道:“我在七陽堂的成績,威脅到什麼人了嗎?”
眾人神色微變。
韋廣孝默不作聲。
趙忌麵無表情的看著方塵,突然輕笑一聲:
“方塵,你心思太狹隘了,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但季林這件事,你需要給出一個交代。”
頓了頓,“我今日隻是來跟你知會一聲。
老師那邊說過了,會在三年後的今天,於人族學院開一場例會。
屆時各方鎮守老師都會參加。
你有沒有責任,到時候再跟諸位鎮守老師辯解吧。”
言罷,趙忌起身便走。
經過方塵身邊的時候,深深看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你當初和徐善老師同屆學子,徐善老師都已是天象之境,你還在大世聖位待著。
有這份閒心,不如好好打磨打磨自己的修為。”
方塵輕描淡寫的懟了一句。
趙忌腳步微微一頓,身上的氣息開始起伏不定。
幾息後,他壓下心中滔天的怒火:
“我的事,輪不到你一個采氣聖位指指點點。”
言罷,他便快速離開,似乎怕自己控製不住怒火突然出了手。
韋廣孝心中有些感慨。
他隱約還記得當年趙忌是如何嘲諷徐善的。
用的便是類似這種言語。
可是沒想到徐善一直隱瞞修為。
早早便是天象,卻瞞著不吭聲。
搖身一變成了青冥使,連秦鬼都在其手中吃了癟。
“廣孝老師,我就先走了。”
方塵衝韋廣孝拱手作揖。
“去找張道月,讓你們慈悲山出麵解決此事。”
韋廣孝嘴唇微動,提醒道。
方塵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秦坤本想阻攔,結果還沒開口,臉頰就被無形之力打了一記耳光。
整個人螺旋飛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大殿內十分安靜。
眾人看出是方塵出的手,但沒有一人為此吭聲。
秦坤捂著臉,眼中露出一抹怨毒。
……
……
“秦鬼,你如果想借此事來打壓方塵,隻怕不太可能。”
寧祭酒看向麵無表情的秦鬼,淡淡道。
“何來打壓?他當初既然坐上大司刑之位。
自然要為此事負責。”
秦鬼淡淡道。
“事情就這麼巧合嗎?督查司那邊剛傳來風聲,要開始考核各大學院的大司刑。
人族學院就出了這種事?”
寧祭酒不緊不慢的道:
“此事必然成為方塵的第一項考題。
一個遁走的陰聖,偌大青冥,讓方塵怎麼尋覓?”
“這就是他的事情了。”
秦鬼笑了笑,“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他起身朝殿外走去。
寧祭酒輕輕歎了口氣: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火燧一脈,這些年有些過了……”
秦鬼腳步一頓,但也僅僅是一頓,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